袁首座目光慈祥的看着慕生寻。
自从这弟子入派以来,一直都是他负责照顾生活起居的,他是什么性子,袁首座自觉比天尘灵君还要了解。
“生寻,本座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性子本座很清楚。只是此事既然灵君不想告诉你,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言下之意,他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慕生寻了然,拱手一礼,道:“首座,若是有用得到的地……不容有失。”
就因为了解慕生寻的性子,听到他这番话,袁首座倍感欣慰:“好好。”
目送慕生寻离去,袁首座神色微敛,他那是向神剑去了。
这弟子,哎,就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
林中有清风徐徐而来,拂过程昭昭挂在竹楼窗上的几串铜钱串,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自比翼被揭穿了五识残缺之后,这顿饭他索性就不吃了,一甩袖就出了房间。
却也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坐到了凉亭里喝茶。
程昭昭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喃喃道:“既然没了味觉,那这茶的好坏岂不是也尝不出……”
却不想元婴修士的耳朵极灵,凉亭里的比翼冷哼道:“本君是缺了味觉,却也不是连灵茶好赖都尝不出。你若想拿些破茶来糊弄本君……”
“不会不会,前辈你多虑了。”
程昭昭不敢再有腹诽,快速的扒拉着灵米饭。
不多时,姬君溯也吃好了,便被程昭昭打发到凉亭里去。
程昭昭将厨房里收拾干净来到凉亭,就见两人相对无言的坐着,各自面前摆了一套茶具,自斟自饮,好不快哉。
程昭昭左顾右盼,觉着两人之间有些怪怪的,彼此沉默,却偶尔用眼神交流,你来我往的。
一个是生的比女人还好看,连她看了都自惭形秽,另一个虽然带着面具,可程昭昭却知他也不遑多让。
他们两个就在她面前这么‘眉来眼去’,不合适吧?
不然她找个理由回避一下?
程昭昭想入非非,却不知两人此刻正在传音。
比翼道:‘身为玄演宫修士,你难道不知道天楚有多少眼睛都在盯着你。堂而皇之的出入这一外门弟子的住处,岂非是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庸人多猜忌,明智之人皆知玄演宫只是顺应天道,从未从中干预。’
玄演宫在天楚太过神秘,以至于不少修士都认为玄演宫对于天楚事事皆知,且他们能用玄演之术来推测即将发生的事情,更能占得天道先机。
‘你这话说出来恐怕无人能信。
当年天运之人便是君歆,那时玄演宫的宫主在解卦之前就亲自到神剑阁来见她,一口一个孙媳妇,叫得何其亲热……
若非本君亲耳所闻,岂非被你这冠冕堂皇的话给蒙骗之。
如今你亲自来此,想来这天运之人是这丫头?’
到了元婴这等境界,已是能感悟到天道奥义。
是以,比翼并没有像那些低阶修士那般对玄演宫太过尊崇,甚至觉得玄演宫不过也只是一些道貌岸然之辈。
推演出了何人是天运之人,就早早的与之结交,妄图引天运之气为己所用。
见姬君溯沉默,比翼自觉他这是被说中了心生,当下不屑。
程昭昭突然听比翼突然冷哼一声,当下回神:“前辈,怎么了?”
比翼道:“本君觉得你是缺心眼。”
这好端端的,怎么惹到比翼真君了?
程昭昭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却试探的问道:“前辈是觉得晚辈在这碍眼了?”
比翼不明所以,却觉得程昭昭来回打量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却又不知哪里怪异,总之他觉得心里发毛。
比翼不由问道:“你与玄演宫这家伙是怎么认识的?”
程昭昭看了沉默的姬君溯一眼,突然道:“是缘分让我们相遇。”
“说人话。”比翼道。
程昭昭言简意赅道:“咳咳…就是几年前遇险,然后路过的他救了晚辈。”
说完,又仔细想了想比翼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何意。
比翼突然笑了,传音道:‘玄演宫真当是深谋远虑,伏脉千里。’
“你可知……”
以比翼的性格,他本想将此事告知程昭昭,只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程昭昭道:“前辈,你说什么?”
“你可知…本君的茶没了!”
程昭昭看了一眼,之前的茶叶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姬君溯面前的茶叶比翼却摆明了不想碰。
程昭昭起身:“厨房里还有,前辈稍等。”
比翼看着程昭昭背影,觉得事实上对于她来说,能结交玄演宫的修士并非是一件坏事,至少目前看来,玄演宫并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相反,他们还应该会竭尽所能的去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天运之人。
也难怪,神剑阁会想要收她为徒。
比翼神色越发凝重,身影一闪,人便消失不见了。
“前辈,你的茶!”
程昭昭一脸莫名的回到凉亭,道:“比翼前辈与你是否有些过节?”
相处过一段时日,她也算有些了解比翼的为人,像今日这般针锋相对,看来他对姬君溯很是看不惯了。
“并无。”姬君溯淡笑,而后倒了一杯茶递给程昭昭。
程昭昭接过,若有所思。
“对了,老头上次说还有东西带给我,你怎么还不拿出来?”
……
自从知道了姬君溯和姬老头是玄演宫人,程昭昭有时候也会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