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杀手住什么地址,那条大道至少几百户人家。”
“你清理杂物盒的时候,我看到一张宠物店的猫粮广告,地址就是魏迪埃大道。我们有杀手的护照,也许宠物店的人认识他,问问就知道了。”
“你干嘛突然想追踪这个杀手了?”
“因为我刚刚跟你吵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周青峰拿出杀手的那部定制手机,他在翻看相册的时候,看到一张手机上的照片。那张图上赫然是死胖子霍华德的头像。
“我有些麻烦一直搞不清,随着时间推移还在更加严重。我现在唯一能追查的线索就是这个叫霍华德的胖子,杀手很可能认识这人,他家里或许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看你是想去杀手的家里搜刮一遍。”听周青峰说的头头是道,老贼头也接过手机看了看,微微点头。“我正好有空,可以陪你跑一趟。不过我......”
“我不付钱。”周青峰抢着说道。
“你小子怎么如此吝啬?我帮你弄到这辆车,你应该感激。”
“你个糟老头活这么一把年纪,居然还如此贪财,简直令人费解。”
“你个吝啬小子。”
“你个贪财老头。”
这一老一少吵吵闹闹的,算是没完了。
而在另一边,芭梨第十九区,华人街‘美丽城’的一家私人诊所内。
黄鹂正躺在一张临时铺就的手术台上,眼睛盯着个漏水的洗手盆。每当一滴水从水龙头滴下,她就会微微皱眉。站在一旁的医生正戴着口罩,拿着手术钳,问道:“麻醉无效?”
“不,有效。”黄鹂扭头看向自己受伤的胳膊,又避开那血淋淋的伤口,说道:“我只是不知道疼,却好像能感觉到你在翻我的皮肉。”
当啷啷......
一颗变形的弹头从伤口钳出来,丢在手术盘上。诊所的医生开始术后清理,“那是你的心理错觉。其实你很走运,这是一颗小威力的子弹。换颗九毫米的巴弹,你的臂骨会被打的粉碎,只能截肢。”
手术台旁还有个护士,帮忙给医生递纱布,钳子之类的。她看黄鹂还算清醒,就问道:“劳拉,是什么人要杀你?”
“不知道。”黄鹂冷冷淡淡,并不多说话。
护士朝医生看了眼,又问道:“那你这算是暴露了吗?”
“是的。”黄鹂偏头看看手臂,医生已经在缝合。
护士还想开口,医生却用眼神制止。直到缝合结束,他才松口气道:“你伤的不太重,按时换药,半个月左右就能好的差不多。也许会留下一个疤,以后穿衣服就不好选露肩装了。”
缝合之后再包扎,一根吊带将黄鹂的左臂挂在脖子上。她偏头下了手术台,说了声‘谢谢’,随手抓起一把尚且沾血的手术刀,顺势就捅进了医生的脖子里。
诊所的医生刚要表示‘不用谢’,冷不丁就遭到重创。他手捂创口,满面惊容的踉跄倒退,骇然中靠墙跌坐。护士更是惊愕尖叫,抬头就看到黄鹂吊着左臂,右手不知从那摸出一把枪,面容冷漠的指向自己。
“你为什么......?”医生一张口,血就从嘴里流出来,“我刚刚才给你做手术,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们俩不太适合干这行,看到我还活着的时候,太惊讶了。”黄鹂衣服上还带着血,头发凌乱,语气却极其平淡,毫无波动。她反问医生,“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我?”
“我没有。”医生说话困难,却还是矢口否认。他被扎穿了气管,表情十分痛苦。可他知道自己还有救,先决条件就是安抚好黄鹂。
黄鹂冷笑,毫不犹豫向护士开枪,子弹打在其手臂上,引发一阵惨叫。医生顿时无法淡定,哀嚎道:“别杀我老婆,要杀就杀我。”
“我昨天中午关掉手机后,只有你知道我会去哪里?我也见过那个杀手,是你那条线上的人。”黄鹂面无表情,“别拖延时间了。拖越久,你越痛苦。快回答,为什么害我?”
医生心生绝望,泣声说道:“不是我要杀你,是上头下的命令,说你已经无法信任,要回收包裹。我真没想害你,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你找到我,我也立刻就给你治疗。别开枪,我们再向上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是一场误会。”
“你救我的主要原因是想回收包裹吧。可惜已经没有什么包裹了。”黄鹂摇摇头,冷漠的叹道:“你们两口子真的不适合干这行,随便受点惊吓,一问就问出来了。”她将枪口调转指向医生,开枪结束其性命,又看向护士。
护士精神崩溃,一只手不停晃动,哀求道:“别,别,别......。”
“抱歉,我也不想杀你们。可你们注定活不了的。”黄鹂扣动扳机,“下辈子别为贪财干这行,真会送命的。”
砰......
简易的手术室内倒下两具尸体,血流一地。
黄鹂却不立刻离开,她好整以暇的在诊所卫生间内整理头发,换了身衣服,把挂着胳膊的绷带整理的漂漂亮亮,顺便带走一些必要的现金和药品,将现场伪装成杀人抢劫。等她要走时,倒是看到诊所的电视机上插播了一条新闻。
“昨晚在芭梨南郊的维特利市发生一起伤亡惨重的火灾,警方称有五十多名居住在当地的移民葬身火海。”这条新闻只是一闪而过,电视上的主持人又爆了条震撼性的最新消息。
“国民议会今天召开特别会议,商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