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震!”
宁独站在原地,只用了一掌就击败了冲过来的对手。
三百斤的壮汉根本没办法相信自己最强大的“崩山”竟然会被一掌击破,但他清楚对手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就不是弹出场地这么简单了。
“第二场,获胜的是——剑!相信昨天来过的都记得这一掌是跟韧学来的。才短短一天,剑就已经会用这项绝技!剑的实力,毋庸置疑。”
“好,废话不多说,有请第三场的青与砭!”
一身黑色衣服的青,带着一张青色的面具,有点乖戾的感觉,看样子是个跟宁独差不多大的少年,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来“历练”的名门将后。
砭是清瘦书生的打扮,看起来非常文弱。他带着白色的面具,一双细长的手格外显眼。
青站在原地不动,砭凝视了片刻,用类似于女人扭动的姿势走了过去,看起来格外别扭。
“弱柳——风刀?”
看台上的人不乏见多识广之辈,一眼就看出了砭所用的招式。
“十年前,听说城郊外有人用这‘弱柳风刀’杀过十位修行者,每个人脖子都是只有一道很薄的伤口,流光了血的身体异常煞白,人们称那个人为:白面柳。难道就是他?”
“青才行难中境,而砭已经行难上境。青赢了四场,就只能到此为止了。白面柳,可是已经当了十年的杀手。”
“怕是不止很难拿下,看那砭的样子,可是动了杀心的。要是一刀切开青的喉咙,那谁也救不了。这扼龙斗场,可没有任何人会护着不让谁死。”
“看青的样子,也就十四五岁。八成跟那个剑一样,是名门望族来热闹热闹的。最好赶紧认输,否则真的会死。”
“这样的子弟,会认输?会知道天高地厚?会知道什么叫死?”
“青还没有凝聚元气,不准备进攻了吗?你们,能够洞观地到砭的元气流转吗?”
“像是柳叶随风,根本无法捕捉。想要出手的话,也是无从下手,不知如何攻防。”
“一旦青抓不住这片柳叶,就会输!”
“这不是境界的问题,是经验的问题。青再出彩,也不过十几岁,又怎么会捕捉到这关键的生死一瞬?”
“砭要来了!”
砭轻飘飘地走着,他无疑已经占得了先机。对手未先发制人,就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来发挥自己的招式。如今他就像一片随风飞舞的柳叶,根本无法被捕捉到。对手越犹豫,他的机会就越大。
青没有动,或许还没确定好策略。
三步的距离。
砭这片柳叶要贴在青的身上了,他虽为后发制人,同样也会顺势杀人。
青抬起了手。
“你可以死了!”砭在心中宣告了青的死亡。他抬起的手突然绷直成掌,指尖凝聚其大量的元气,犹如百锻的刀,毫不留情地切向青的喉咙。
砭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的斗转很难用洞观捕捉并且身法极为诡异,一旦不能抢先一步扼住他,那么他就可以借助身法躲避攻击,并瞬间凝聚大量的元气发动致命一击。
“青完了!”
无数人心中都响起了同一个声音。青忍不住出手,想要攻击砭,却根本没有捕捉到对方,而砭却抓住了青的破绽。
“要死人了!”
进扼龙斗场的人都是签过生死协议的,不论战斗中发生任何事情,除非是一方主动认输,否则扼龙斗场不会制止战斗也不允许任何人插手。
弱柳风刀!
砰!
鲜血向着上空喷出!
青向后撤了两步,避免鲜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砭根本想不明白那只手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还没看清楚,眼前就突然一黑。
柳叶绷成的刀再次变成了柳叶,软弱无力地垂下,随着砭一同向后倒地。
砭的整个下颌骨被震了个粉碎,七窍皆渗出了血。青只用了一掌,将砭击成了废人。
“怎么会……”
“好快!”
“好狠!”
无数人瞪大了双眼,刚想说的话噎在了喉咙中,拼命在脑海里搜寻可以解释的理由。
毫无疑问,扼龙斗场的每一场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可以为无数人敲响心头警钟,这也是它长盛不衰的缘由。
在观众席上的胡然大大叹了一口气,对素画说道:“唉!白白浪费了一百两!我就不该听信这些人说的买了砭!以后除了少爷,我谁也不买了!”
“今天还是赚九百两!”素画笑着夸奖道。
“本来是一千两的!整整一千两啊!现在只剩下九百两了。”胡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赚到了,总觉得自己亏大了。
“第三场,胜的是青!这已经是青的第五连胜!青是扼笼赌场本年第一个五连胜!不败传奇能否继续,让我们一同见证!”
……
尽管已经是第四次在八关胡同里走,胡然还是没有记住路,总觉得哪哪都见过、哪哪都是北,宁独也没记住路,全靠老枪在前面带路。
宁独对阵忍秀的第一场,老枪就去看了,他越发觉得身后这个雇主有着极大的背景。他不去打听,也不想了解。
“少爷,我觉得在你后面出场的那个青好厉害。啪!一掌击倒了对手。”胡然学着对方的样式,觉得自己跟青一样威武。
“你觉得我能赢青吗?”
“当然!”胡然自信满满地回道。
“老枪,你觉得呢?”
沉默的老枪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