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孽,不然为什么会被殷豹这种人阴魂不散的纠缠了这么多年。
甚至,袁月只要想到,曾经的自己甚至还喜欢过殷豹一段时间,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殷豹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根本不配她喜欢,不!是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
袁月被气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现在的袁月看上去已经是无比的狼狈了,整个脸上的妆容,都因为恐惧和害怕而冒出的大量冷汗,以及汗水和泪水弄的糊在脸上,底妆全部花掉,而黑色的眼线与睫毛膏都在眼泪的洗刷下晕染开,黑糊糊一团的黏在袁月的眼眶四周。
殷豹无比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丑陋的样子,但是他着急想赶紧拿到东西,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这个女人浪费。
殷豹站起身,一脸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像个死鱼一样胸脯起伏着大口呼吸的女人,她原本打理的很好的头发,这会儿完全乱成一团,就像是一团杂乱的稻草似的,覆在她的脸上,被她脸上那些原本的液体打湿,黏糊成一团。
男人伸出脚,又在袁月的腰侧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引来袁月一声吃痛的闷哼,但殷豹丝毫不以为意的嘲笑道:“你装什么装?还真以为自己是身娇肉贵的大小姐了?明明就是穷人生的赔钱货罢了,这点痛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么。”
殷豹这几句话,分明就是嘲笑袁月那个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
袁月刚进公司的勾搭上殷豹的时候,还算单纯,殷豹有一天好奇的一问,袁月就自己倒豆子似的都讲给殷豹听了——其实袁月的本意不过时希望听完这些的殷豹能够对她产生一些怜悯的心。
但是殷豹却让袁月失望了,甚至连袁月的事情都没听完,殷豹脸上就露出了一种不耐烦的神情,看着袁月说道:“行了行了,我叫你过来是要和你睡觉的,你不用给我讲这么无聊的睡前故事了。”
从此之后,袁月就再也没有给殷豹说过关于自己的事情了。
殷豹不提这个也就罢了,现在他借着袁月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当作嘲笑袁月的武器,这就让袁月不禁想到了今天和她一起吃饭的殷郑。
明明她为了博取殷郑的怜惜,于是就也和殷郑说了一些她自己的事情,但殷郑却和殷豹大相径庭,一直都在安慰她,反倒是让别有用意的袁月感动了。
明明都姓殷,都是殷家的人,怎么就殷豹这么不如殷郑——殷豹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想到这里,袁月就更是不愿意顺了殷豹的意思,把优盘的下落说出去,更甚至庆幸她把优盘给了殷郑。
躺在地上的袁月,死死的盯着殷豹看了好一阵,忽然发出一声极具嘲讽意味的笑声,说道:“我以前一定是眼睛瞎了,居然喜欢过你这么一个人渣。”
喜欢——
这个词落进殷豹耳中,让殷豹明显的怔愣了一下,但随即殷豹却不以为意的笑了,反讽道:“你喜欢过我?你是喜欢我的钱吧,看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转头就一门心思要往殷郑床上爬!”
说着说着,殷豹脸上又露出一种十分阴狠的气势。
但是这会儿,没有殷豹扼住喉咙的逼迫与威胁,袁月显然胆子大了很多,听见殷豹这么说,袁月也只不过是冷笑道:“怎么办?我现在觉得你竟然很可怜,比我还要可怜!竟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喜欢你。”
话说到这里,袁月看着面露怒意的殷豹,感觉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于是一点都不遮掩的露出了一个十分畅快的笑容,说道:“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因为你现在已经做到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喜欢你了,真可怜哦。”
说着,袁月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十分怜悯的表情,看向了殷豹。
不得不说,袁月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主儿,殷豹用她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从小不受待见嘲笑她,她就用殷豹最在意的事儿狠狠反击,甚至显然话说的比殷豹狠多了,看看殷豹脸上和眼睛里简直想直接杀了袁月的样子,就知道袁月的报复有多么的到位了。
殷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还打算问袁月要优盘,她早就把这个女人弄死了,然后一把火烧了她,让她连死了都尸骨不全!
但是没有要到优盘,殷豹只能将心里的火气往袁月的别的地方上撒,他抬起一脚又踹到袁月的腰侧,这一脚就比刚刚用劲多了,瞬间袁月就被踹出了半米远。
殷豹这一脚踹的不轻,袁月缓了好一阵,才觉得腰上的疼算是能忍受的住的,但是也并没有完,因为殷豹已经嫌袁月太磨蹭了,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袁月的头发,将袁月从地上硬生生的扯起来。
袁月试图挣扎了几次,但是腿上实在是没有力气,甚至没走几步就跌坐在了地上,殷豹彻底烦了,所有的耐心完全消失,将袁月当成拖把似的,拽着袁月的头发,将袁月拖行着就往客厅的沙发那边走。
袁月实在是受不了了,殷豹让袁月感到了无比的屈辱,终于袁月开始试图求援。
“救命啊——”袁月尖叫着,并不配合殷豹的脚步,伸长手臂在殷豹胳膊上又抓又挠,甚至挠出很多血痕,但是殷豹就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将袁月的头发缠在手掌上,强迫着继续拖行袁月。
袁月声嘶力竭的开始哭喊起来,老旧住宅的隔音并不好,袁月经常能够听见隔壁住户的讲话声音,所以袁月完全可以肯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