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慕白灼所交代的,这种毒是慢性毒,一般毒发会在一个月左右,但若是长期待在毒素扩散的范围内,毒发会提前很多天。
她不想拖到一个月,眼下王翠翠的存在对她无疑是威胁,若她再不速战速决,只怕要腹背受敌,其实南乔还不知道,王翠翠眼睛摔出了问题,若是她知道,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不过,深受这毒菊所害的并非她一人,就连奴儿,这两日也萎靡不振,最后不得已向她请假几天,说是回去看父母家人。
南乔当时就同意了,还客气开口让她带些银子回去,不过院内的其他几个丫鬟可就倒霉了,她们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护体,这两日便开始昏昏欲睡,有两个体质弱点的一睡就是一整天。
南乔也多少摸清了这药发作时的情况,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的那颗金珠,
“厉氏,你也该有下一步行动了吧!”当天夜里,纳兰府看似一片宁静,刚卧下的南乔便听到闺房里有轻微的响动,她随即警惕起来,脸朝内,假意闭上眼睛睡觉。
难不成,厉氏还真敢明目张胆的让花子轩潜入她闺房?不对!据她所知,厉氏下午的时候派人给各个院子传话,五日后便是纳兰嫣琴的及笄礼,届时会邀请许多长安城中的名门贵妇和贵女来府上热闹一番,厉氏若有计划,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打乱计划来污蔑她清白,且不说父亲还在府上,光是最近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就已经让她‘身败名裂’了,厉氏又何必冒险多此一举。
而且花子轩不会武功,从那日他唱戏时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而这人的脚步声似乎不沾地,走路都不带一点声音的,要不是她听到窗户打开的细碎声和那股逼近的气息,真的很难发现这人进了她屋子。
她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的后背,她不由得背脊一寒,要不是此刻装睡,她还想转身看看是哪个大胆的毛贼!
空气中似乎发出嗖的一声响,紧接着屋内两盏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灯笼相继熄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南乔被子下的手握成拳,只等这人一走近便将他擒住。他像是在屋里翻找什么东西似得,虽然声音极小,但是南乔还是听到那翻箱倒柜的声音。
贼?南乔随即确定自己屋里是真的闯入了贼,又听见他翻了一会梳妆台,那轻便的步子便朝着她床这边靠近。
南乔很快感觉到他又在开始翻看床下,心想,这人倒还是个有底线的盗贼,目标明确,只为钱财,并没有对她动手脚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亦不想惹麻烦,等他寻完离开便好,她绝不为难。
要是以往,南乔必然不会放过这等闯入闺房的毛贼,可今时不同往日,万一事情闹大,还会惊动父亲和厉氏,再加上她中了慢性毒,内力使不上来,但靠一些招式她又没把握一招制敌,所以不妨放这人离开,若有下次,她定不轻饶!
南乔微微眯着眼,只等那盗贼离开了她好安心睡觉。可偏偏这盗贼不满足于她梳妆台上的金银首饰和散碎银子,非要搜到更多的银子不可,可她藏银元宝的地方正好在她床板的暗格里,也就是她现在躺着的地方,床下看不出来,只有把她身下床板移开,才能看到她藏的金子和银元宝。
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户,映照在南乔床上方,形成一个个深灰色的格子。
南乔本以为那人发现不了这床的秘密,谁知,下一秒那人站起身来,那抹高大的黑影就映衬在她的床头上方。
他敢上床搜?那就让他试试她的摄魂铃。下一秒,南乔身旁的被子明显陷了下去,她一个翻身,正要出手用摄魂了制住那人,谁知,那人比他更快一步,直接握着她的手腕,一扳,便将她的手反扣在头上方。
他早有防备,知道她还醒着。南乔想要抽回手,却怎么动都动不了,她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狠瞪着那黑衣人,借着清冷的月光,只见他蒙着面,他撑在她的上方,露出冷月般的凤眸,就在南乔看向他时,他也垂眸看向床上的她,眼里闪过一丝潋滟的光芒,似嘲讽,似有些得意,邪肆的目光盯着她不过短短几秒,南乔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这双眼睛,好像她是见过的,只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想知道的是,你刚刚...怎么知道我在装睡?”借此喘息的机会她问。
“睡觉之人的呼吸声极浅。”他答。原来原因在这儿,南乔顿时明白了。
消停了几秒后,看似被制服的南乔根本就没真的妥协,她脚尖轻轻向后移动,忽然,少女腿脚猛地向他发起攻击,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将她膝盖一拍,南乔双手得以解脱,再次朝他胸口一掌打去,男子侧身躲过她的手掌,伸手将她的腰一搂,连人带着被子的将她移到床下,露出她刚刚躺过的那块床板。
“还会武功,呵!”男人轻笑一声,转身就要去掀开床板,而南乔哪里会让他得逞,她直接将被子扔了过去,就在被子快将他盖住时,那被子被震开掉落一旁,南乔趁机飞步而上,双手直接锁在他的腰身上,将他往后拼命的拖,就这样,两人从床上一直打到床下,男人似乎多次手下留情,而南乔却偏偏死缠烂打,不让他得手。
床板下的银元宝她倒是舍得,只是那锭黄金,可是有官印的,那个她决不能给,所以为今之计,她只能用招数跟他周旋一番。
“再不让开,我就动真格的了?”他警告道。南乔自知不是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