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灼很自然的说道,
“我又不是他们凤家免费的大夫,收他点银子也是应该的,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给你换药!”姬无煜没有说话,夜明珠淡淡绿光照在他戴着鬼面具的脸上,多了几分鬼气和阴森。
慕白灼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身上的病我还能替你治,这心里的病还得靠你自己!”说完,他伸手拍了下姬无煜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去。
那道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只有姬无煜自己知道原因,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宫连城...”此时的南乔在紫兰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父亲那张慈祥的脸,至于她是怎么回来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如意红着眼睛,站在床边喊道,
“小姐,您终于醒了!”
“玉儿,你感觉怎么样?”纳兰光耀开口询问道。南乔只觉得记忆有些空白,断断续续的,十分混乱,
“父亲,我...”
“什么也别说了,为父让人给你熬了羹汤,你起来喝一点再睡。”当时他回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平定王和东郡王世子,不然,他还不知道芜玉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听东郡王世子说,芜玉只是有些虚弱,并无生命危险,他非得到国公府去讨个说法不可,凤文山简直可恶至极!
南乔揉揉脑袋,在如意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来,
“父亲,我记得,我好像落水了。”纳兰光耀说道,
“嗯,这次还真得好好谢谢平定王,是他救了你。”
“父亲是说平定王?”南乔喃喃道,脑海中忽然出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在略有些猩红的水中,那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最后确实用特殊的方法救了她一命。
欠谁的恩情都可以,唯独不能欠姬无煜的,他那个人对她从来都是不怀好意,说不准救她只是为了让她乖乖上当,最后从她口中套话,在被凤文山的人掳走前,她可是扬言知道凤家的秘密,她不相信奴儿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姬无煜。
姬无煜只是看中她身上的利用价值,想要知道凤家和她身上的秘密罢了。
这一落水,南乔乖乖在紫兰苑休息了两天,期间慕白灼来过一次,无意中说起姬无煜受伤一事,南乔听完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一句话也没说。
南乔把那锭黄拿出来细细观看,发现在黄金的底部刻有官印。看样子这批黄金还是官府的?
可是她从没听说过官府有传出什么重大黄金案,不过这藏黄金的人也够聪明,居然能藏到湖底,还在湖底钉下铁桩子,看来这幕后藏金之人,来头不小。
转念一想,藏金这么重要的地方,湖泊周围会不会有探子什么的?她落水后这么久才上来,如果真有探子,说不准那藏金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到时候万一惹来杀身之祸可怎么是好,她身边的破事一大堆,要是再来个强劲的敌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南乔心有不安,又叫如意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个叫夜凉村的地方。
两年前夜凉村闹过瘟疫,整个村的人全死光了,那场瘟疫绝非偶然,湖里的鳄鱼应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瘟疫发生之前,那里的人都靠这里的湖水打渔为生,要是有鳄鱼,早些年就从村里传出来了。
她验证了原来的猜想,这么大批黄金送到她手上,她突然有些不敢要了,但是不要又肉疼,也许那么大批的黄金那人也不会立即运走,南乔只得将那锭黄金先收起来,等想好了该怎么做再说。
又过了几天,这日午后,南乔决定再去夜凉村看看,此行不知是否危险,南乔不敢带上不会武功的如意一起去,她又用了之前同样的招术催眠红菱,让如意在紫兰苑好好看着红菱。
南乔打扮成普通村姑的模样,从后院出了纳兰府,在街道上问好路后紧接着她又出了城,直接去了夜凉村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落水后身子还没恢复好,总觉得身上有些乏软,她只好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到了路边歇息。
一辆马车经过时停了下来,马车上传来女子娇气的声音,
“停下,快停下来,喂,前面的那个谁...我渴了,要喝水!”驾车的男子拉了下缰绳,他身姿挺拔,面目清秀,对于女子的要求他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这里附近并没有人家,这马上就要到长安城了,王姑娘还是再忍忍吧!”女子见男子这般,撒起泼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千里迢迢的来到长安我容易吗,想喝口水都没有,你怎么办事的,你不过就是你们王爷身边的奴才,老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让你做点事还不乐意了?”
“你...!”乘风气的额头青筋冒起,这一路上,他没少受这个王翠翠的气,不过王爷的命令不可违,他必须得将王翠翠带回平定王府去,于是乘风咬咬牙耐着性子说道,
“王姑娘等下,我这就去给你找水。”王翠翠冷哼一声,刻薄道,
“这才是奴才该有的样子,赶紧去,别让我久等了。”刚跳下马车的乘风听到这话,一甩袖子,深吸一口气后便离开了。
南乔一副路人的模样并未引起两人的注意,看着乘风渐行将远的背影,她沉思片刻,脑子里将马车上的女子与某些事串联起来。
王爷,王姑娘,千里迢迢来到长安?那么这个王爷是谁,如果是姬无煜的话,那么这个王姑娘又是谁?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