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迎视着他,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推开他逃跑的冲动。她现在就一残疾人,单着脚能跑哪去?
再说了,自己会厚着脸皮跟许喻寒回家,就是因为还没租到合适的房子,没有地方可去,要不是许喻寒的母亲热情地留她住下,她还得为紧急找房子而发愁。
无法逃跑,可是很多事却不可能告诉他。秦欢陷入两难的境地,沉默。
“算了。”许喻寒直起身,脸上一片清冷,“不想说就别说,我总会知道。”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
秦欢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起身扶着墙壁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去浴室洗漱。
晚上突然下起了雨,狂风吹得窗户哗哗作响。
秦欢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眼前有两道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五年了,妈妈还会醒来吗?”一道稚嫩的声音问道。
另一道成熟的男声沉沉地道,“一定会的。她还有很多牵挂的东西放不下。”
“牵挂的东西?我和爸爸吗?”
那道男声低笑了下,没说话。
秦欢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谁,却始终只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
那个小孩子是谁,为什么叫她妈妈?
秦欢急得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大口地喘息。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想起刚刚的梦,实在是奇怪极了。
但她也没有多想,做梦而已,梦里天马行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也许是自己太耿耿于怀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听到外面的狂风骤雨,有些心绪不宁。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将屋里照亮了瞬间。秦欢下意识攥紧了被子,将头埋了进去,最后实在是闷得仿佛要窒息,这才在又一声闷雷之后开了灯。
……
许喻寒也是在这道闷雷之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刚刚模糊的梦里,他始终没有看清病床上那个女人的脸,有些懊恼地坐起身。
换做以前,他绝不会对一个梦上心,但之前好几次梦到和一个女人上/床,之后见到了梦里的人确有其人,他便不得不对自己如今的每一个梦多加留意了。
况且,刚刚的梦里,他分明有种感觉,病床上躺着的人,就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
她到底是谁?
敲门声响起。
很犹豫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试探,许喻寒收回思绪,起身下床去打开了门。
秦欢站在门口,穿着柔软的睡衣,手指有些局促地攥着衣摆,借着屋里的光线,他看到她的额头上还有一点汗迹。
许喻寒眼眸沉了沉,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怎么了?”
“你还没睡呀?”秦欢小声地道,“我也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可以吗?”
许喻寒看了她半晌,转身走进去,秦欢立刻钻进房间,关上门。
许喻寒给她倒了杯水,一转身,就看见秦欢小猫似的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快点上来呀。”
秦欢觉得许喻寒的床果然比客房的床温暖柔软多了,所以她原本不安的心才顷刻间变得安稳下来。
他站了一会儿,随即放下水杯,走到她面前。
“你在邀请我上/床?”
慵懒的嗓音夹杂着沐浴露的香气,他靠得很近,仿佛再往下一点点,就要亲上她的头发。
秦欢的呼吸里全是他身上不再那么陌生的气息,却很奇怪的觉得内心踏实。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扯,嘴唇就贴上了他的耳后。
“虽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有那个意思,我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刚落,被子里便瞬间拥挤了许多,他一压上去,便一手按住她的肩,狠狠地咬了口她的嘴唇。
虽然控制了力道,但秦欢还是有些疼地张了张嘴,他便趁机将她吃得更深,手指撩开她睡衣的下摆,滑了进去。
胸口一紧,秦欢浑身的神经都崩了起来,她偏头,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
许喻寒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秦欢死死咬着下唇,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她被他弄得一点抗拒的的力气都没有。
但想到其他房间里还有人,保姆还在,秦欢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她不敢发出声音,却总有细微的破碎的*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许喻寒抬起头,看着她情动又隐忍样子,低笑了一声,幽深的眼睛里也全是笑意。他捏着她的下巴,扳过来,又再次亲了上去,嗓音低低的暗哑,“明明你就是这个意思,感觉到了吗?”
秦欢正失神,突然感觉睡衣被他三两下在被子里脱掉了。
她整个人都热得快要出汗了,本能地往他怀里钻,有些耻于暴露在他炙热的视线里。
许喻寒用力搂紧了她,手掌按住她的后腰,“别乱动。”
秦欢被迫和他紧贴,他却再也没有了动作,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刹了车,她这心里不上不下的,忍不住伸手戳了他一下,手指立马就被他握住。
“快点睡。”
???
快点睡???
她的脸被他按在胸口,强劲有里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膜。
秦欢是真的被气到了,抬头不满地瞪着他,咬牙切齿,“你不想,那脱我衣服干什么??”
“看你有些热,顺手帮你脱一下。”许喻寒勾了勾嘴角,手指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