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几位明确在公交车上感染的患者,公交车司机,一个大妈,几个年轻男女,全都死了。
顾俊继续前去下一个病房,黄琳医生,凌晨起病,到现在20个小时多。
他知道,黄医生也是东州大学医学院出来的,是他的师姐。
病房里没有传出咳嗽声,站在走廊上的他们就沉下了心……
打开病房门走进去,就看到黄琳医生倒在病床上,周围也满是血痰等呕吐物,还有跌落地上的纸笔。
一张原本俏丽的面容如同死灰,也沾满了污物,双侧瞳孔散大,对光反应消失,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黄琳医生,也死了。
“阿俊。”蛋叔摇摇头,何峰难受地咳嗽着,孔雀几人帮忙拉开还要蛮着抢救的顾俊。
顾俊茫然的走开,拿过之前地上的那本病历翻看了下,却看到写满一页页的遗书:“我的症状还在加重,如果接着还是首发患者王国新的病情发展速度,到今天晚上我就会神智不清了。到时候我就不可能再写遗书,所以我必须现在就写……”
他看着病历上那融开了字迹的泪迹,自己的目眶也在发热,“师姐,走好。”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