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说的深刻啊,现在传肖手段也是越来越狡猾,我们需要时刻擦亮自已的双眼,保持一颗警惕的心啊”,朱锦感叹道。
“大叔,我觉得你们做家长的有时候做法不对,你的女儿在外面被人渣造成巨大伤害,她回到家就是需要你们的安慰,关怀,而不是张口闭口就是责问,教训”,吕媛媛表情严肃地说道。
孔本光想起这事,也是眉头紧皱:“唉,我们当时也是气糊涂了,一个女儿家还没有嫁人就怀孕了,这样的事在农村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看笑话呢”。
“别人笑话怎么了?你能堵住一个人的嘴?还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让他们说呗,别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又不是不活了,想说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你是为自已而活,为家人而活,又不是为别人而活”;
吕媛媛说起这些话来咬牙切齿,非常看不惯孔本光的做法。
“就算你的女儿固然有错,但这些意外是她自愿想做的吗?不是!我想谁也不想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死咬住不放还有什么作用呢?更何况你们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了吗?你们有给她讲过类似的经验吗?别一遇到事就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在别人身上”;
吕媛媛越说越激动,盯着孔本光说个不停,朱锦和童辰多次暗示,示意她少说一句吧,但她好像置若罔闻,没有注意到似的。
“对自已的亲人乱发脾气,看见个普通人却谦谦有礼,我这辈子最痛恨这样的人了,你女儿当时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们的恶毒语言却犹如火上浇油,她不离家出走才是怪事呢”
吕媛媛高亢的语调渐渐缓和了下来,直接转头看向了别处。
“说不定你们女儿之所以误入这个传肖组织和你们也有一定关系呢”,吕媛媛冷不防又嘀咕了一句。
童辰和朱锦面面相觑,两人一直保持着安静。
孔本光也一直没有反驳,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后悔了,我早后悔了,孩子离家出走后,我们也感到了深深的自责,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管住自已的嘴,说出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正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我们当初咄咄逼人,她也许也不会误入传肖组织,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唉,我们有错啊”
孔本光低着头喃喃自语,忏悔着自已的错误。
吕媛媛瞥了孔本光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童辰和朱锦两人也不再开口,众人都沉浸在这件事之中,心中感叹万分。
童辰对于那个女生的悲惨遭遇不想说什么,但是他心中对于这样的传肖组织更是痛恨不已,骗人骗财不说,又有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砰”
铁门过了没多久,再一次打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些装着东西的塑料袋走了进来。
这个人扫视了众人一圈,开口道:“这是你们几个的晚饭,还有希望你们早点想明白”。
说完,他讲手提袋放在地上,出去再次关上了铁门。
童辰几人看着眼前大米稀饭和馒头,一个个面色各异。
“这是什么饭?怎么这么简陋?”,吕媛媛首先开口抱怨道。
“你以为这是在饭店呢?给你吃的就不错了,哪里还由你挑三拣四”,朱锦端起一次性纸碗。
孔本光倒没有那么计较,一只手端着稀饭,一只手拿着馒头,已经吃了起来。
童辰也觉得挺正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吃上就不错了,再则,他也是农村出身,倒也不觉得这样的饭有什么简陋,在荒野的时候,这点食物那也是求之不得的美味。
“咕噜···”
忽然响起来一道奇怪的声音,吕媛媛神色尴尬,她也端起属于自已的那一份,还是极为不满地嘟囔道:“收了我们那么多钱,每天就给吃点这样的食物,简直是群人渣”。
众人闻声看了看吕媛媛的肚子,随后都很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各自自顾消灭着自已的食物。
没有电视,没有任何书籍报纸,没有手机,两张木板床,幸好还有暖气,众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勉强度过了第一晚。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地下室又另外隔开一个空间,里面只放着一个马桶,如果想借外出上厕所的借口逃离,也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童辰这一晚也没有怎么睡,倒不是因为条件粗陋,比这恶劣几十倍的野外环境他都能睡着,而是心中的焦虑,可该怎么逃出贼窝呢?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望着墙上狭窄的窗户,童辰忽然升起了一种蹲监狱的感觉。
蹲监狱每天还有防风的时候,但被关在这里,每天的食物仅能保持生机,就这样一直关上几天,恐怕一个正常的人也要关出毛病来。
不过事情显然不是童辰所想的那样,每天给几个人白吃白喝?吃了早饭,地下室又进来一个男人,这个人身形也没有那么彪悍,样子也不凶神恶煞。
相反这个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侧分,明显经过精心打理,仔细看去还可以看到脖子上挂着黄灿灿的金项链,左手中指上也戴着一个金戒指。
众人都感到有点诧异,这家伙好像是一个土豪啊,他来这阴暗的地下室,怎么也觉得有点不合适啊,难道是某位领导视察?
“大家好啊,这几天大家吃的好?睡得好吗?”,西装男一开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