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叶蓁闻言,顿时双眸一亮:“相公可想好要补偿我什么了?”
谢瑾澜的视线从他们二人身上一扫而过,而后看向阮叶蓁,别有深意一笑:“娘子想要何种补偿?”
顿了顿,他靠近阮叶蓁的耳畔,低声道:“不如,肉偿如何?”
阮叶蓁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脸!”
谢瑾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着自家娘子要什么脸?”
陈鸿儒靠近陈清,视线不离谢瑾澜二人,以手挡耳,在他耳边低声道:“堂兄,谢大哥经常这样调戏嫂夫人的吗?”
陈清淡笑着摇了摇头,脑袋朝陈鸿儒这边微微侧了侧,道:“不太清楚。不过,大人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如城墙。”
陈鸿儒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
凉亭内,庆和帝在夸赞了项鑫元与言以菱一番后,侧首看向后方的高问,道:“高问,二百两黄金可已备好?”
高问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皇上的话,已然备好。”
庆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呈上来吧。”
高问应了一声‘是’后,就抬手在耳边轻轻拍了拍。
不过几息,就有两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穿过,微躬着身子,微垂着脑袋,手捧着盖着黄布的托盘,快步行至凉亭内。而后在高问身侧停下。
二人朝庆和帝、芸妃及蒋昭仪的方向跪下,恭敬道:“奴才见过皇上!芸妃娘娘!昭仪娘娘!”
一听二人带着些许尖细的声音,就知他们乃是从宫里出来的內侍。
庆和帝道:“平身吧。”
待二人谢恩起身之后,高问掀开了二人托盘上的红布。
但见每个方形托盘上,皆是整齐的码放着十块金元宝。
庆和帝朝项鑫元与言以菱二人笑道:“朕许诺的黄金百两,收下吧。”
两名内侍闻言,分别行至项鑫元与言以菱二人身侧站定。
二人谢恩之后,就接过了托盘。两名内侍随之退下。
待言以菱退入人群,项鑫元把托盘交给自己的随从之后,庆和帝问道:“鑫元,你还可向朕提一个要求。你可有何心愿?”
项鑫元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回皇上,草民参与流水投壶,仅为娱乐而已。百两黄金已是圣宠,草民何敢再要求其它?”
庆和帝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朕乃天子,金口玉言,怎能出尔反尔?”
项鑫元思忖片刻后,拱手道:“如此,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庆和帝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笑道:“只管说来便是。”
项鑫元道:“关于嘉禾郡主的夫婿,现灵州知府谢瑾澜曾任临安县县令时的事迹,草民略有耳闻。草民不求其它,只希望能在谢府叨扰几日,与谢大人探讨探讨临安县那两桩命案。”
庆和帝道:“这有何难?”
话落,视线在人群里搜寻一番,就看到了谢瑾澜的身影。
他吩咐了高问一句:“高问,去把谢爱卿请过来。”
高问应声退下。
......
待高问行至谢瑾澜等人跟前,说明圣上有请之后,四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随即谢瑾澜笑道:“劳烦高公公了。”
高问道:“不敢,这是杂家份内之事。”
随即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谢大人,这边请。”
谢瑾澜轻嗯了一声。才刚迈出一步,就被阮叶蓁挽住了手臂。
高问面上极快的闪过一分诧异,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阮叶蓁挽着谢瑾澜往前行去,笑看着他道:“也不知皇帝舅舅找你所为何事,莫不是你这第二名也有奖励?”
谢瑾澜知晓她这话是故意说给高问听的,实则是在担心项鑫元不知是否对皇上上了眼药。
谢瑾澜但笑不语,有些话此刻不好明说,是以只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抚。
看着前方谢瑾澜与阮叶蓁相携离去的背影,陈鸿儒有些担忧道:“堂兄,你说皇上偏在此刻召见谢大哥,会不会是项鑫元说了些什么?”
陈清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曾说过,项鑫元的名声极好,既然如此,就算他与衍之有个人恩怨,也不会在此刻说些对衍之不利的话。”
陈鸿儒闻言,握拳击掌,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项鑫元此人惯爱装模作样,对谢大哥不利的话语,定然是不会从他口中说出的。”
......
这一道理,谢瑾澜也是知晓的,是以他内心并不忐忑,不慌不忙的入了凉亭。
三人见礼之后,高问回到了庆和帝的身后,谢瑾澜与阮叶蓁则是应庆和帝的要求,坐在了仅剩的两个石凳上。
阮叶蓁与蒋昭仪相邻,谢瑾澜则是与项鑫元相邻。
庆和帝面带揶揄的看向阮叶蓁,道:“蓁儿怎的一同过来了?可是怕朕吃了你的好相公不成?”
阮叶蓁一把抱住了谢瑾澜的手臂,傲娇道:“皇帝舅舅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蓁儿就这么一个相公,可不得好好护着?”
庆和帝失笑道:“你啊你,也不怕这话传出去,别人笑话谢爱卿是吃软饭的耙耳朵?”
阮叶蓁道:“相公才不会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呢。”
而后看向谢瑾澜:“相公,你说是吧?”
谢瑾澜宠溺一笑:“是,我知晓你是关心我才会这般。”
阮叶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看向庆和帝:“皇帝舅舅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