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半,阮昊轩提出欣赏舞姬表演太过无趣,不妨来些娱乐项目。
此言一出,当即得到了同道中人的认同。
只是还未等他们高兴起来,席间接二连三的响起轻咳声。却是他们的父亲隐晦的制止动作。
叶紫瑶朝阮昊轩温婉一笑:“轩儿,不可胡闹!”
阮昊轩顿时一个激灵:“母亲不必当真,我只是说笑而已。”
这样的眼神阮昊轩见过太多次了,每每他在外头惹了祸,母亲总会露出这样的目光。等待他的,就会是至少半月的闭门思过,以及至少罚抄三百遍的《礼记》。
这可比狠狠打他一顿还要难受!
这时,上头的庆和帝看向叶紫瑶等人的方向:“可是发生了何事?”
叶紫瑶刚要起身回话,庆和帝却是让她坐下,而后看向阮昊晖:“晖儿,你来说说。”
阮昊晖起身一礼,随即笑道:“皇帝舅舅,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二弟觉得只是欣赏舞姬表演太过无趣,想来些娱乐项目。母亲却是觉得不妥。”
庆和帝闻言,大笑一声后,道:“这有何不妥的?今日乃是蓁儿的生辰宴,只要蓁儿觉得高兴,就没什么不妥的。”
而后看向阮叶蓁:“蓁儿,你觉得你二哥的提议如何?”
阮叶蓁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阮昊轩的身上。阮昊轩不由得朝她一阵挤眉弄眼,示意她同意这番提议。
阮叶蓁收回视线,故作思考:“皇帝舅舅,蓁儿觉得此事......”
余光瞥见自家二哥伸长了脖子,睁大了双眸,一副生怕她不答应的模样,不由得一笑,而后道:
“蓁儿觉得二哥的提议甚好。每回不拘什么宴席,皆是大同小异,蓁儿也有些看腻了。”
话落,故作嫌弃的努了努嘴。
这般小女儿的娇俏模样逗得庆和帝龙颜大悦,他看向叶紫瑶道:“皇姐以为如何?”
叶紫瑶无奈一笑:“连皇上都这般纵容他们兄妹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的视线在阮昊轩与阮叶蓁身上打了个来回,而后落在阮叶蓁身上:“也亏得你皇帝舅舅宠你。”
阮叶蓁俏皮的眨了眨眼:“母亲说的是。”
后把视线落在庆和帝身上:“皇帝舅舅最好了。”
庆和帝抬手挥了挥:“去吧,找你二哥好好商议一番要玩什么。”
阮叶蓁起身后俯身一礼,随即快步行至阮昊轩身侧,笑道:“二哥,我对你好不好?”
阮昊轩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当然好了。”
阮叶蓁狡黠道:“既然我这么好,二哥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
阮昊轩失笑:“二哥平日里待你不够好吗?你还跟二哥要回报?”
阮叶蓁道:“二哥要是不愿,那我就去找未来二嫂去。”
话落,作势要转身离去。
阮昊轩赶紧道:“回来。”
阮叶蓁脚步一顿,回身笑道:“二哥这是答应了?”
阮昊轩无奈的捏了她的笑脸一下:“你啊......说吧,想要什么?”
阮叶蓁眼珠一转,道:“暂且没有想要的,二哥暂且就先欠着吧。”
阮昊轩还能怎么办呢?最疼爱的小妹,自然是宠着了。
阮叶蓁道:“二哥想要弄什么娱乐项目?”
阮昊轩余光瞥见优哉游哉的谢瑾澜,顿时计上心来:“这种事情,我想妹夫比我擅长。毕竟他这纨绔之首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阮叶蓁顿时双眸一亮:“二哥说的有理。”
话落,不待阮昊轩有何反应,拉着他径自朝谢瑾澜那处行去。
阮昊轩顿时一愣,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一般女子都不喜欢自家夫婿被称为纨绔。
但他面上很快就换上了一副颇为得意的笑脸:不愧是他的妹妹,这境界就是比一般人高。
听闻二人的来意之后,谢瑾澜轻瞥了阮昊轩一眼,意味不明道:“既然二舅兄这么看得起我,我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岂不是会让二舅兄看不起?”
阮昊轩顿时一个激灵,自己曾经捉弄过他,却被他加倍捉弄回来的那一件件往事在脑中走马观花一过,干笑道: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瑾澜你误会了。我那话是夸你来着,只是单纯的夸奖。”
谢瑾澜眉尾一挑:“怎么不叫妹夫了?”
阮昊轩笑道:“这全看你的意思,你要是喜欢我叫你妹夫,我往后都叫你妹夫。”
自家二哥这般狗腿样,阮叶蓁顿时觉得没眼看了,心里不由想着:往日二哥面对谢瑾澜时,不会都是这般模样吧?
谢瑾澜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垂眸道:“不过一个称呼,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多年的好兄弟,阮昊轩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顿时咧牙一笑:“瑾澜,这些表演着实太过无趣,你可有什么想法?”
谢瑾澜沉思片刻后,道:“投壶如何?”
阮昊轩道:“投壶?可是与平日里的投壶有所不同?”
谢瑾澜微一颔首,道:“不错。往日里的投壶,是箭矢投入壶中多者为胜,败者罚酒。而我所说的投壶,也可称之为流水投壶。”
阮叶蓁猜测道:“流水投壶?可是把酒壶置于流水之中?”
谢瑾澜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我正是此意,不过并非酒壶,而是这个。”
阮昊轩与阮叶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茶壶?”
谢瑾澜道:“不错,正是茶壶,且需从壶嘴进入才计一分,若是从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