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唐安羽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十分的理直气壮:
“大人此言差异。卑职本就只是觉着无聊,这才与大人随便玩玩的。如今谢大人与江捕头已然到来,这局棋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陆任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唐仵作还真是能言善辩。”
唐安羽拱了拱手,道:“过奖过奖。”
一番插科打诨之后,四人相对而坐,开始说起了正事。
陆任嘉先生看向江华明:“江捕头,本官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是已经有了结果?”
江华明微一颔首,随即娓娓道来。
镇上的青楼都聚集在一条街上,调查起来倒也不算麻烦。
只是奇怪的是,所有青楼的人都说无人失踪。
江华明这些年来处理过各种案子,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因此那些人所言是真是假,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就算偶有几人是隐藏情绪的高手,但不可能一整个青楼里的人皆是毫无破绽露出。
这只能说明,无人在说谎,各个青楼当真是无人失踪。
随即,江华明又带人便衣走访了白府以及同丰铺附近的老百姓。
据他们所言,白氏夫妇待人以诚,从未与何人结过怨。白氏兄弟亦是十分懂事,从不与人起争执。
而那冯安歌,就目前看来并无异常之举......
随着江华明的话落,凉亭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这调查结果着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无异于把他们先前的推测全部都推翻了。
须臾,还是谢瑾澜出声打破了此间的沉默:“今日,本官在酒肆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三人都知道谢瑾澜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此刻说出这般言语,必定是有他的用意,遂静静的听着。
待这个故事结束,三人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在影射什么。
而后,谢瑾澜提及了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位姑娘。
陆任嘉瞥一眼谢瑾澜,道:“谢大人可是已然知晓那位姑娘是何人?”
虽是疑问,但他却是说的十分肯定。
谢瑾澜嘴角含笑,道:“不错!那人正是同丰铺的掌柜冯安歌!”
话音未落,三人俱是面露惊异。
唐安羽直接出声问出了众人的疑惑:“她为何要这般做?是她自作主张?还是白思元让她这么做的?可是,这说不通啊......”
谢瑾澜又扔下了一颗大雷:“凶手或许不是白思元。”
江华明眉心紧皱:“还请谢大人明言!”
谢瑾澜悠悠吐出一个人名:“白思和。”
唐安羽惊得手中的扇子都掉了:“可白思和不是......”
迎上谢瑾澜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唐安羽瞬间恍然:百思和的疯癫是出自刘大夫之口,如若刘大夫说了慌......
陆任嘉若有所思道:“如若那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是关于白家的。那就说明白氏夫妇的去世有蹊跷。”
顿了顿,他看向一旁的江华明:“江捕头,你可曾调查过他们夫妻二人是因何亡故的?”
江华明微一颔首,道:“夫妻二人皆是病逝。”
谢瑾澜重复了一句:“病逝?”
江华明道:“卑职也觉得事有古怪。二人病逝时间虽是隔了两年,可他们二人皆是因积劳成疾去世的。”
陆任嘉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奇怪。白家虽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不至于让夫妻二人积劳成疾。”
谢瑾澜道:“江捕头可知道当初给他们夫妻二人看病的大夫乃是何人?他们又是何时请的大夫?”
江华明道:
“一开始的时候,白母并无异样。只有白父时常感到疲惫,但他并不以为意。但在某一次,白父晕倒在柜台后,这才去看了大夫。
大夫只说他是太过劳累,只是开了补气血的方子。可白父吃了之后,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就算后来请来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也是无能为力,白父最终还是病逝了。
一年多后,相同的症状出现在了白母身上。前车之鉴,家里人一开始就请了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可那大夫也只是说她只是太过劳累。
可没人对此掉以轻心,又重新请了好几个有名的大夫。可那些大夫诊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最后,白母也如白父那般,病逝了。”
唐安羽拾起掉在地上的折扇后,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掌心:
“如此,的确是非常古怪。难道白氏夫妇当真是被人害死的?可江捕头的调查结果是说他们一家并无与人结怨,那是何人如此狠毒致他们于死地?”
谢瑾澜道:“他们所请的大夫并不是一人,这就排除了有人收买大夫的可能性......”
突的,谢瑾澜动作一顿,与身侧的陆任嘉对视一眼。
陆任嘉肯定的一颔首,随即看向唐安羽:“唐仵作,你可知晓,是否有什么毒药,能让人看起来是积劳成疾而死的?”
唐安羽顿时一愣,道:“大人的意思是说......”
随即,他的神色一肃:“这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这还需待卑职回去翻阅家中珍藏的典籍笔录后,才能有结果。”
陆任嘉微一颔首。
谢瑾澜若有所思道:“俗话说‘医毒乃是一家’,如若白氏夫妇当真是被人毒害,或许凶手是精通医理药理之人。”
顿了顿,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带了几分歉意:“陆大人,昨日向你借的那块玉佩,本官怕是还不了了。”
陆任嘉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