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左右的矿工被一名魔修监工,一各个面黑、体污,瘦骨嶙峋,神色呆迷。
于巳看得揪心,心中有了解救他们的打算。但是他犹疑了,悲苦的现状值得人去同情。
他有心改变策略,将这些苦难的矿工解救出来。但是谁又能知晓这些矿工是不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恶之徒呢,有这境遇难道不是罪有应得的下次?
他虽然知晓这些矿工是被强横的魔族势力奴役于此的,而这恐怖的魔族势力也是他的目标敌人。
但是追根溯源,魔族间的斗争不也是利欲的结果使然吗。追求无尽的利益,扩充自己的领地方,方能拥有足够的资源和财富供自己趋使。
所以除了别有用心的人之外,追求利益最大化是没有错的,这与其所信奉的任何教义无关。
错就错在拥有裁决权的人资源分配极不合理,滋生出贪婪的自我观念。
如果将这些魔族势力分解,继而将其消灭,那谁来主政这洪域七十二荒域内?
谁又能保证统一洪域的人不会向坤淼其它七域的人族进犯呢;谁又能保证这荒域内生存的生灵全部信奉古老天道的教义呢?
直到此时,于巳方知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一意孤行的去破坏邪佞势力的阴谋,见照化招的被动法抗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
他缺少缜密的部署,缺少主动出击的资本,缺少整体的大局观。
知道此时,于巳方知晓自己缺少什么。他却失的便是自己的势力,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势力团体。
信奉不信奉天道此刻完全放下不谈,拥有主宰一方的实力方是重中之重。只有自己获得了足够的裁决权,方可以制定自己的标准,可以以强硬的手段去威慑他人去遵守相应的规则。
此前,他单一的以符不符合天道为原则,去区分奸邪和对错。现在他方自己错了,或者说太狭隘和短视了。如果那样下去,他不会改变现状,只能影像些许天道败亡的进程而已,最后自己必然在凶如洪流的潮水下被淹没。
对!预想改变一切,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让统领的修士彻底地臣服。这方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知道此刻,他方成熟起来,方有了可能改变现状的自我意识的成型。
那么保持矿脉的现状便可颠覆,自己得想尽办法将这些被奴役的矿工解决出来。不管这些矿工是什么样的修士,首先得让他们臣服,继而责无旁贷地执行自己的号令。
那如何让这些极可能深藏不露的矿工修士甘愿听从自己的号令呢,还得防备任何可能存在的反抗发生。这是一个问题,但他相信自己能解决。
有了决策,于巳没有施为任何动作,而是极速地离开了巷道,遁回了己方修士等待自己的山脚。
“于大哥,那里如何?”
“于兄,接下来我等何去何从?”
于巳没有直接回公冶芷萱的问话,也没回应褚哲的问题,他微微一笑,道:“于某改变初衷了,欲拿下此地矿脉。并且将那些矿工解救出来,使他们成为我方的修士,但是我等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保证他们会听从我们的号令。……”
于是,他讲自己的想法拖出,让众人出谋划策。
“是我等将他们解决出水深火热的地域,他们理应感恩戴德,听从我等的指令呀。”乔疏影感性化地言道。
“恩将仇报的事情你知道的很少吗?”端木碧不以为然地回到。
“修士还是有良知的……”
“我等不能将事情的主动权放在可变的势态当中,得有一个明确的办法施行,来保证我等希望的结果出现。”
还是陈风老练,他出言打断了褚哲的理想化之言。
“五师姐,叶望师弟,你们携带了多少丹材?”
于巳朗目一睁,计上心来。
探查清楚楚蕊和叶望的乾坤袋,于巳凝思许久,盘算着现有的丹材能炼制出什么样的丹药,这些丹药能够多少人服用。
“褚兄,你能再在这雄峰外设置个他人很难逾越的阵法吗?”
于巳突然开口问到。
“没问题,只要不是婴变期老怪,褚某保证一个人也别想硬破出阵。”
“公孙配合褚兄布阵,现在便开始吗?”
“上次你小子黑褚某的脸的事情还没清算呢,你别再坏了褚某的正事。”
褚哲有些恐惧公孙奇的活脱性格了,大有你与老子远点之意坦现。
“清灵和疏影他们可有其它事欲为吗,如果没有可为褚师弟打下手。”陈风建议到。
于巳知道岳清灵和乔疏影在天和宗的针叶峰便是专研法阵和机关、奇门遁甲的山峰,她们当有相应的造诣。
褚哲是急性子,公孙奇也静不下来,当领会于巳的意图后,他们第一个动了。岳清灵和乔疏影也尾随他们而去。
四人悄悄绕此山脉观察了一周,近十万方圆的山脉在其外设置法阵,不但需要四周和山顶要涵盖,褚哲更是想绝了遁地术法破阵而出的可能。
手中的八卦罗盘不停转动,心中的法阵时刻推演,进入到专注的世界之中。
岳清灵和乔疏影不断地在心里画着一张张可行的草图,分析着什么样的阵法能达到需求。
在公孙奇无聊的时候,褚哲从乾坤袋中取出无数阵旗,让他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
“褚某点哪里,公孙兄弟便将这青钢小旗脉进那里。不要弄出大的响动,而且必须全部脉入附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