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战眉头一紧,腹部突然受到重创,他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果断,以断一手的空隙来杀他。
百里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掌,好像脱落的并不是自己的手一样,他单手将帝钨从徐战的身体中抽了出来,只见帝钨原本锈迹斑斑的刀身此刻却散发着黑金色的光芒。
“我杀的人很多,也只有你的血替我重新铸造了帝钨,对此我表示感谢,可惜你终究得死。”百里星站在徐战的面前,举起刀的同时感谢的说道。
徐战捂着腹部的刀伤,百里星以为已经对他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可百里星殊不知,他的心眼早就看到了百里星预动作,在百里星断掌的刹那间,徐战面对百里星的进攻,在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完成了细致入微的身体微调,帝钨刺入徐战的腹中,然后贴着致命点刺出!根本没有对徐战造成致命的伤害,权当受点刀伤。
百里星手起刀落,徐战侧身躲过,面对徐战的垂死针扎,百里星也只是在地上追刀而已,徐战翻滚的同时,抓住一个时机反向翻滚,直接压在了帝钨的刀身上。
百里星见状,表情微变,难道他刚才失手了?
徐战抓住帝钨的刀柄,另一只手撑地翻了个筋斗一脚踢在了百里星的胸膛上。
百里星瞬间倒飞出去三米远,帝钨也被徐战夺过。
徐战注视着索霓云象刀的位置,正当想要去捡时,心眼已经察觉到有数十名弓箭手已经瞄准了他,一瞬间,数十只箭矢向徐战袭来,徐战舞动着帝钨将那些箭矢纷纷打落。
百里星趁这空档捡起徐战的索霓云象刀和他的断掌便往会军阵地跑去。
徐战的银甲亲信也趁机一拥而上,用盾牌抵挡箭矢护卫徐战后撤。
双方战至天黑,各有损伤,曲油道关隘有好几次险些被会军拿下,多亏了冯泉的指挥才坚守了下来,各部交锋除香妍所率部伤亡比例为正数之外,其他部伤亡都比会军来的多。
“大夫,我大哥的伤怎么样?”徐策心切的问随军大夫道。
“真是有惊无险,只要在偏离一星半点的距离徐将军便休矣,上天庇佑,所幸并无大碍,只是些轻伤,只要休息一月便能痊愈。”随军大夫收拾着散落在一旁的药物说道。
“小弟,只是些皮肉伤而已,可是我的索霓云象刀被那敌将夺了去,你可有办法拿回我的爱刀?”徐战躺在草席之上有些懊悔的说道,那明明是不可离身的东西!
“这……”徐策闻言,思考的同时看到了倚靠在一旁散发着冷冽黑芒的钨金长刀,“这是谁的刀?”
“那夺走我爱刀之人的兵器。”徐战看了一眼帝钨说道。
“大哥,你觉得这刀如何?”徐策走到帝钨旁抚摸了一下帝钨的刀身,凛凛的刀意像是蓄势待发的巨龙一般吐息着岁月对它的蹉跎。
“千年名刀能有几,连此不过二三把。”徐战高度评价道。
“那此刀应该对那敌将有很深的寄托吧?”
“听说是家传之物。”
“大哥何不用此刀?”
“不,你也知道,我的那把刀有薰儿在。”徐战脱口而出的否定道,不管帝钨如何胜过他的索霓云象刀,索霓云象刀永远都是他唯一的佩刀。
“明白了,如此便好办了,既然大哥认为这把刀没用,那就如同废铁一般,正好我可以去上官棠苑那里走一遭,将大哥的爱刀换回来。”徐策微眯着眼睛笑道,平常的微笑骷髅模样又出现了。
“你要去会军大营?不,太危险了,万一他们扣下霓该如何是好?”徐战不赞同的说道。
“我与上官棠苑有同窗之谊,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况且我这次撕去换刀,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徐策可不这么认为,这把刀明显比他大哥的刀要好,上官棠苑傻了才不换呢。
就在这时,门外的护卫兴冲冲的走进军帐汇报道:“报,徐大人,会军那方来了一位使者说想见您。”
“见我?还是见我大哥?”徐策问道。
“见您。”护卫探了探头说道。
“大哥,看来对方比你还急呢。”徐策笑道,“我去去就来。”
会军方面来的使者自然是交际能力举世无双的公良舒,徐策在去的路上也猜到了,不管什么样的交涉,公良舒都是第一人选,此次自然也不例外。
“公良师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徐策进账见到公良舒后满脸笑意的作揖道。
“落攻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公良舒也还了一礼说道。
“师兄此次为何前来,请开门见山吧,我想你也不是来跟我叙旧的吧。”徐策单刀直入的说道,直接将之后的客套甩在了身后。
“依我所想,落攻想的事与我一样吧,不如各执一笔写于手心如何?”公良舒不紧不慢的说道,完全不在意徐策的态度。
“哦,如此也是好久没与公良师兄比比揣摩内心的较量了,师兄请吧。”
徐策将案台上的一支蘸好了墨汁的毛笔递给了公良舒,自己也选了一支在手上写着。
两人写完后,放下笔,各自将手中所写的内容摊开给对方看。
公良舒所书换刀二字,而徐策却出人意料的写了退兵二字!
公良舒眉头一皱,好声好气说道:“听说,我军缴获的宝刀乃是令兄徐战的爱刀,师弟你就那么不想替令兄拿回他的爱刀吗?”
“自然是想,可那又如何,战争还在继续,只要我们不怕输,大哥的爱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