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人?是情报中的项力吗?”
在吴会港,丁培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五大三粗的项力可以略胜章卯一筹,但像这样将章卯伤到性命垂危?这只能说明情报有误,项力的情报比收集到的更为厉害,又或者说,吴会港不只项力一个猛将。
“父亲,我们要南下曲油道援助主公吗?”丁培的长子丁攸拱手问道。
丁培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不,我们只要守好吴会港就行了,我们攻下了吴会港后吴州城必然知晓,若是我们南下支援主公,吴州城定会派兵前来夺城,这样我们岂不是本末倒置?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主公以及修缮吴会港的城防。”
“遵命。”丁攸闻言立即便带着人马去修缮城防了。
丁培此次虽然攻下了吴会港,但是损失也是惨重,两万水军,只余九千多人,四十艘战船损毁了七七八八,光是南宫望的火船阵就让丁培吃了一个大亏。
丁培远望会州方向时,一个小女孩从城楼的会议间里跑了出来并抱住了丁培的大腿不停的拍打,她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嘴里糯糯的说道:“你这个坏人,还我爹爹来,还我爹爹来。”
丁培的护卫见状,抽出刀便向小女孩走去。
“慢。”丁培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并举手示意。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爹爹又是谁啊?”丁培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头轻声问道。
“我叫南宫婉,我爹爹叫南宫望,是你杀了我爹爹。”南宫婉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出来,只是直勾勾的仰视着仇人的脸。
丁培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足五岁的小女孩的恨意,他将她抱了起来笑着说道:“想杀我,你还太小,十五年后你或许有机会。”
“那我十五年后再来杀你。”南宫婉天真无邪的说道。
这倒把丁培逗的哈哈大笑。
“王浑啊,你立刻驾轻舟回会州城,让欧阳大人过来主持政务。”丁培对着王浑说完,便抱着南宫婉走下了城楼。
......
“军师!吴会港丢了...南宫太守殉城了。”
田少迁撤回吴州城后立即便去见了军师诸葛贤。
诸葛贤闻言,手中的笔愕然落地。
“吴会港丢了?吴会港怎么能丢?!”诸葛贤拍案而起大怒道。
吴会港可是吴州的咽喉要地,而且香妍正在曲油道抵御上官棠苑,此时却被断了退路,“来人,立刻通知各位大人召开紧急会议。”
不出半个时辰,香妍的文武众臣们就在诸葛贤的召集下齐聚一堂。
“诸位同僚,此次紧急唤你们前来是要告诉你们,吴会港丢了。”诸葛贤走到众臣当中严肃的说道。
“什么?吴会港竟然丢了?”吴智博大惊道。
“主公正在曲油道抵御上官棠苑,若是被他们两面合围,主公危在旦夕啊!”吕勇紧张的说道。
“正是如此......”
“那还等什么!赶紧发兵去救啊。”关尽义闻言,立刻摆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不,他们不会去掺和曲油道的纷争,我们只要出兵,那吴州城定然空虚,那时他们便有机会奔袭吴州城,而他们出兵,我们就可以趁吴会港空虚夺回吴会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隔岸观火,主公和上官棠苑之间,胜的那一方就能在吴州掌控主动权!”诸葛贤理智的分析道。
“难道我们就束以待毙吗?”关尽义不甘心的怒吼道。
香妍在前线拼死作战,而他却在吴州城里什么都做不了?他怎么能甘心!
“那倒未必。”秦子婴姗姗来迟的说道。
“子婴公子有何妙计?”吕勇问道。
“吴州城虽然剩军两万,但夫珂城可还有三万多的守军,我们不动,不代表孙太守不能动啊。”子婴说道。
“正是。”诸葛贤也点头道,“吕将军,你引一万军佯攻吴会港,让他们以为我们迫切的要夺回吴会港,务必不能让他们有增援曲油道的想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擒贼先擒王,若是会州方面铁了心要拿下香妍,然后凭借讨贼檄文的影响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吴州,届时他们在想有所作为也不可能了,毕竟香妍已经被判定为大逆不道的逆贼,她若是存在,那吴州的百姓都会因为她的仁政向着她,要是她不在了,那可就是树倒猕猴散,吴州的百姓就会毫不犹豫的投入大秦或者上官棠苑的怀抱。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
就算香妍再好,也抵不过那些百姓们的性命,失败的君主是会被随时抛弃的。
“关校尉我这有书信一封,你单骑前往夫珂城向孙太守求援。”诸葛贤掏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书信交给关尽义道。
关尽义接过书信二话不说便立刻去了马厩,骑上从段伯乐那得来的伯马疾驰而去。
“吕将军,时不我待,你也速速引军前去吧。”
“是。”
在吕勇走后,独孤盈说道:“江西传来密报称赵延已经向苏州大举进攻了。”
“赵少主的速度可真快。”诸葛贤似是而非的笑道。
子婴:“苏朔桑梓城败北,赵延乘胜追击,苏州也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了啊。”
吴智博:“只要赵延攻占了苏州,我们的处境不就更危险了。”
“我们不能跟赵延结盟吗?上官棠苑不也是跟向宇结盟了吗?”李春忆提问道。
“恐怕不行,赵延放着一统江南的大好机会不取,却留着坐山观虎斗,绝无可能。”公孙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