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的脑中经常会想起别人的事情。就是晚上做梦的时候,我的梦境都是别人的事情。你能听懂我的话吗?”惜珺说道,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原来,自从她穿到了这个钮钴禄惜珺的身上后,时不时就会觉得头疼,然后脑中开始回放起原身的记忆,晚上睡觉,连梦也都是有关原身的梦境。
惜珺又不能与其他人提及,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她知道自己穿到的这个原身在历史上是康熙四十三年被赐给当朝四贝勒做格格的。
惜珺想如是能在那之前能找到穿越的黑洞,穿回去就好了。她可不怎么想嫁给这位铁血四爷。
林惜珺在后世也曾看过很多有关这个四爷的电视剧,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传说,他手段残暴,心肠冷酷,性情难测,腹黑狡诈……极其不容易相处。
不光如此,原身的记忆还时不时地从脑中跑出来,让惜珺日夜难安。
一俱身体,两个人的记忆,实在令她很烦恼呀。
所以,她这才哄着丫鬟偷偷溜了出来,想找个大夫瞧瞧。
虽然她自己也是学中医的,可从没碰到这种情况呀,而且自己还未出师。
钮钴禄府上有自己的府医,可是她不敢说呀!
年轻人示意惜珺伸出手腕,他要把把她的脉象。
惜珺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这种毛病根本就没人能理解,可是她不出来瞧瞧,又不甘心。
年轻人把了好一阵子,才放开了惜珺的手腕。
“姑娘,刚刚我替你把脉,你的身体十分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刚刚所说的那种现象,其实我在一本医书里曾看到过。医书里说,患上那种症状的人是受到了什么激烈的刺激,或者撞见了什么很惊人的事情。”年轻人道。
“那医书上有没有说如何治?”惜珺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年轻人摇摇头,惜珺眼里的期盼渐渐弱了下去。
“姑娘如果信任在下,我会帮姑娘继续翻医书,说不动能找到治的方子。”年轻人脱口而出道。
惜珺一抬眼,就看到他眼里的热忱,心里一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道:“多谢大夫。还不知道大夫姓甚名谁?”
惜珺本就是学中医的,如今能碰到一个志趣相近,且为人温和大方的人,心想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叫陈容远,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年轻人连忙道,苍白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红晕,兴许是心里有点激动。
“我叫林,林惜珺。”惜珺犹疑了片刻,说出了自己后世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为何,对着少年莫名有种亲切感,所以就将自己本来的真名告诉了他。
“林姑娘,那容远若是找到了方子,如何寻得姑娘,告诉姑娘呢?”陈容远道。
“你这家医馆在这里,我定期叫人来就是。”惜珺道。
“好,容远随时恭候姑娘。”陈容远眼里闪过一丝微光。
惜珺见时辰不早了,便与那陈容远说了几句话后,就出来了。
这时候,青棋正捧着糕点回来,见到自己格格从里面出来,诧异地道:“格格,您怎么从里面?”
“走吧,回府!看完了。”惜珺拉着青棋就往外走。
待她们走出医馆后,陈容远便跟出来,站在门口,朝着惜珺的背影看了一阵子。
那厢,两骑马已经跑到了太保街丁字号的大门口。
大门立刻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帮小厮,有的立刻跑出来为两人牵马,有的便立刻跪在马前,为马上的人做起了人梯。
“四哥,弘晖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玉白色锦袍的少年边走,边对靛蓝色锦袍的男子道。
“恩,皇阿玛命我立刻送他入宫,给那喇嘛看看,说不动有什么法子!”靛蓝色锦袍的男子仍旧沉着脸回道。
他,正是这太保街丁字号“禛贝勒府”的主人,爱新觉罗胤禛,人称一声“四爷”,今年刚刚二十五岁。
玉白色锦袍的少年正是康熙的第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祥。他整整比四爷小了十岁,此刻正十五岁。
两人一路往正院走去,早有奴才跑到各自的主子那里去禀报,四爷回府了。
正院里。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正守在独子弘晖的床前抹眼泪。
只见她梳着一个扁方头,不过上面没戴什么耀眼的首饰,全都是素色的银饰。
乌拉那拉氏长得窄额细眼,高高的鼻梁,很标准的清廷所选出来的皇子福晋的长相。
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儿,脸色有些暗灰,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似乎睡着了。
他正是四爷与福晋的嫡长子,爱新觉罗弘晖,今年七岁了。
半年前就开始缠绵病榻,至今病得越来越重了。
“福晋,贝勒爷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一个嬷嬷模样的中年妇人从外面走入内室,对她道。
乌拉那拉氏这才抬起头,红红的眼圈有了一丝生机。
“福晋,别担心。如今皇上都关心着咱们的大阿哥,上次还让宫里头的最好的御医来给大阿哥瞧病。老奴相信,福晋洪福齐天,大阿哥一定没事的。”周嬷嬷安慰道。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起身随着周嬷嬷一块儿出去迎候四爷。
“给贝勒爷请安!”乌拉那拉氏见四爷和十三阿哥从廊庑下走过来,连忙屈膝行礼道。
“弘晖怎么样了?”四爷走到她面前,拉起乌拉那拉氏的胳膊道。
“晖儿刚刚吃过药了,睡着了。”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