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扶着玉玲的手欢欢喜喜地往中间的那条船去了。
十三福晋见程氏来了,便道:“刚才我已经令人去让船工准备小舟了,咱们这就去吧。”
惜珺和程氏相视一笑,眼里流露出别样的光华。
待船工将小舟准备好后,他们三人扶着各种的丫鬟上了小舟。
高悬的太阳将明亮的阳光洒在水面上,随着波光闪耀着,绿色的水下一群群鱼游过。
船行到了岸边,船工将她们一一扶了下来。程氏这还是自从嫁入皇室后宅后,第一次这样随性地自有活动。所以她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兆佳氏虽说是十三福晋,可是平日若是没旁的事情,也只能在后宅打转,也鲜少有机会这样出来。
惜珺相对于她们两人来说,自然是自在多了,不过此刻能自在地在这河岸上四处走走,也很快乐。
“程姐姐,十三福晋,那边有不少野草,不如过去瞧瞧?”惜珺一心想着能找到点草药,所以她对任何野外的植物都不会放过。
“我想去那边走走瞧瞧。”程氏道。她迎着风站着,盈盈一握的腰身显得很娇柔。
“那咱们就自由活动一会儿。十三福晋呢?”惜珺问道。
“我跟你一块儿吧。”兆佳氏道。她与程氏毕竟还不熟,自然不会跟她一道。
惜珺扶着青棋的手走到芦苇从里看,兆佳氏知道她又是在找草药,便好奇地跟在惜珺身后问东问西。
那厢,程氏扶着玉玲的手沿着河边走。沿途的自然风光很是优美,这让程氏顿觉畅快了不少。这十几日憋在船里头,还得装病,实在是把她闷坏了。
“格格,奴婢去跟太子禀报的时候,林格格还在陪着太子歌舞呢。”玉玲想起林氏的样子,便有些气愤地道。
“太子喜欢她的舞。她自然会极力在太子面前表现。让她去表现吧,反正我也不想跟她争!”程氏道,她双眼望着远方,似乎太子的宠爱与她无关一般。
那边,惜珺和兆佳氏在芦苇里一点点地毯式搜索。兆佳氏也不知道惜珺要找什么,她只是将自己发现的一株株奇怪的草拔起来给惜珺看。
两个丫鬟也跟在身后,一路叽叽喳喳说笑不断。
“这个程氏听说一直病着,怎么这会儿瞧着好像没事了。”兆佳氏用自己的手肘顶了一下惜珺的侧身道。
“她可能是晕船吧,船停了,自然就好了。下来走走,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惜珺道。她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是否跟她说程氏借药的事情,还是没有说出来。
“听说太子与林氏日日寻欢作乐,真是……啧啧。”兆佳氏八卦地道,“程氏倒也不着急。”
“太子的事情还是别议论了。程姐姐看着就是个聪明的人,放心吧。相反林氏太急于争宠,不一定能如程姐姐一般呢。”惜珺道。
“如何见的?”兆佳氏道,“不过太子妃可是很忌惮林氏的,听说她们在宫里头就没少闹腾。”
“你看,那是娓娓草,可以止血的。”惜珺指着自己脚边一颗野草模样的植物道。
“哪里?哪里?”兆佳氏连忙道。
“喏,就是这颗。”惜珺弯腰将那颗草拔了起来,“这娓娓草与那种杂草长在一起,很容易被人忽视,被当做杂草一起铲了。但是只要遇到能认得出它们的人,拿可就是良药了。”
兆佳氏听出了惜珺这句话里的含义,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说程氏?她的心性这般淡泊,在太子后宅里很容易被忽视。不过太子这回能带她出来,可见又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了。”
“太子的家室,咱们还是少听少说为好。”惜珺将那草药往兆佳氏头上一打,然后将它交给了身后的青棋。
“咱们爷忙前忙后的,可有些人就什么也不做。”兆佳氏鼓着嘴道。
惜珺连忙看了看四周,对青棋道:“你们到那边守着,我和十三福晋说点体己话。”
两个丫鬟连忙福了福身,退到后边去守着了。
“文秀,刚才的话可是不能叫人听见呀!那一位是太子,咱们爷是他的臣。”惜珺对兆佳氏道。
“这里没人,你就让我说几句敞亮话吧。”兆佳氏道,“反正我们爷跟我说憋屈。我也觉得憋屈。”
惜珺笑道:“十三爷与十三福晋现在可真是琴瑟合鸣。”
“你还笑,我跟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兆佳氏道,“听说,皇上对他不满,有人传废太子呢。”
惜珺突然听到这样的话,眼皮子一跳,连忙掩住兆佳氏的嘴:“你这张嘴真是口无遮拦。”
相处熟了,惜珺才发现,原来这个兆佳氏性子很直。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觉得太子不像太子。也难怪皇上动了这个心思。要不是他出身皇后,论才能,只怕也轮不到。”兆佳氏越说越惊人,看样子十三与她说的不少。
惜珺心惊胆战的,对兆佳氏道:“别说了,咱们一块儿去找程姐姐吧。”
惜珺拉着她出了芦苇丛,看到程氏远远地走在河道上。
正在这个时候,四爷和十三爷带着人回来了。他与十三就从不远的农家找来了十几个汉子。
惜珺不等四爷开口,她便连忙招呼程氏和兆佳氏立刻回船。
四爷忙着跟前来拉纤绳的汉子指导,还没有时间来过问惜珺为啥还是下船的事情。
四爷和十三爷将召集来的纤夫分成两队,再加上船上的护卫和内侍也都被叫了下来。
除了太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