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真跑过来,那个男人是她的男同学,她说:“庆山,发生了什么?”庆山顿时无奈不已,说:“我冤枉啊,我什么也没干,是她拽着我不让我走。”
唐琪果然拉着他衣服的下沿,她却不知为何哭了起来,越来越大声,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口中喃喃低语。她忽然大叫一声,“陈晔平——”
唐琪满脸熏红,眼妆都花了。吴真真只道:“她喝了不少,还是先送她回去吧。”
陈晔平给唐琪收拾残局,只听唐琪不断地喊他的名字,吐着一股酒味。陈晔平还是有些抱怨的,扶着醉酒的唐琪,叫了辆黄包车,费力的把她弄上去。吴真真帮忙送他们到门外,看着黄包车越走越远,直到没入深黑的巷子里头。
唐琪上了车却变得安静了,忽然她趴在车扶上,样子像是要吐。陈晔平毫无防备从身上摸出一块手帕,只道:“你忍着点儿,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干嘛,我怎么向你家里人交待,你怎么回家?”
这么一说,冷不防唐琪忽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黄包车夫在前头拉车不知状况,不过他拉过的客人千百种,这种事情也见得多了,就不觉得新鲜了。
陈晔平最害怕女孩子哭了,他平素能说会道,这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缓缓地说:“你哭什么……是我把你带到闽恩的,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说得过去?你那个爹妈也不是吃素的……”
唐琪哭的愈发厉害了,吐了几口清水之后一头栽进他怀里,拽着他的衣服。这让陈晔平觉得奇怪,想必她是受了什么欺负,于是便说:“是不是刚才在里面有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是不是那个金头发的老外?”说着就要叫停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