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幽灵!今晚加菜了!”
北极熊和国王俩人扛着一只野羚羊从树林里走出来,有好吃的,情绪自然好多了,俩人搂着肩膀哈哈大笑。
傍晚,天色暗淡下来,营地里的发电机开始工作,灯光从帐篷里透出。篝火在营地中央升起,被宰杀干净的野羊被架在火上,烤得油滋滋地响着,亮晶晶的油脂不断往下滴,顿时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老鱼匆匆吃了几块羊肉,便和莫里斯去帐篷里商量防御计划,一直觉得精神不振的龙云自己找了一个吊床,躺上去半眯着眼休息一下,按照老鱼的估算,一场恶战将会在天亮之后打响。
被连日大雨洗刷过的天空无比晴朗,明月高悬,土地芬芳,丛林中是不是传来一阵不知名野兽的叫声,宁静的让人心醉。
龙云躺在吊床上,借着月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背景是中国某地,慈祥的孤儿院何院长带着二十多个半大孩子站在破落的孤儿院门前,落日的余晖洒在所有人身上,大人和孩子显得十分高兴。
翻到照片的后面,一行黑色的钢笔字落入眼帘——1992年4月16日。
照相这种活动在龙云小时后的记忆里是奢侈的,那天合照的原因他也很清晰记得,有个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来参观孤儿院,捐了一笔钱,还答应资助自己的上学。
这个和龙云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大鼻子老外之后却再也没见过,每年只是从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汇来一笔学费。龙云有时候也想给这个像童话故事里长腿叔叔一样的好人寄一封信,却无奈地发现自己连他地址都没有。
每次汇到孤儿院给龙云的学费单落款都是同样一个英文名——丹尼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这位丹尼尔叔叔,龙云忍不住想着,忽然就苦笑起来。见了又能怎样?如果丹尼尔知道现在自己是干着佣兵这行,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滚,他会怎么想?
胡思乱想了一阵,龙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被巨大的直升机轰鸣声吵醒。睁开眼,繁星满天的夜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灯火通明的营地中缓缓落下。
龙云翻身起床,警觉地拿起枪朝降落点靠过去。
一架uh-60“黑鹰”直升机降落在营地中央,几个黑影从机舱里跳下。
第一个跳下的是个魔鬼身材、穿着黑色背心和黑色战术长裤、黑色丛林作战靴,背着一个战术背囊的美女。
在塞拉利昂很难看到这种白净漂亮的气质美女,这里最不缺的是皮肤黝黑的翘/臀妞,虽说肤色不会阻碍美丽,但深受“一白遮三丑”观念荼毒太深的龙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独特口味的异国风情,始终认为皮肤白净是美女的首选标准。
随后跳下黑鹰直升机的是一个穿着牛仔裤的胖子,乱糟糟的栗色头发就像发了霉的狗尿苔,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那种一个月不出门、天天坐在宽大的皮椅中啃着汉堡包,并且超喜欢可乐和功能饮料的死宅男。
最后下机的是一个穿着紧身t恤,肱二头肌隆起几乎撑爆袖口,身材比北极熊沙萨都不遑多让的金发大块头,简直就是动画片中的翻版大力水手。
领头美女不过十八九岁,一头乌黑的长发拧成一股三手辫吊在身后,很有中国风味,一张漂亮得让男人都要心醉的脸蛋,明艳得让所有人无法直视,用诗人曾经形容美女说过的一句话——这是一个男人见了都要礼貌性地硬一下的美女。
这种尤物不应该出现在血腥的非洲原野上,应该穿着昂贵的晚礼服出现在巴黎时装周的天桥上,又或者某个超级富豪的豪华古堡晚宴的舞池里,搭着某个腰缠万贯的欧洲贵族或阿拉伯王子一起翩翩起舞。
仔细一瞧,龙云又觉得这黑发美女不像中国人,她的五官和身材都略带洋味,有着西方人特有的深眼窝,还有着东方人少见的大长腿,一双睫毛长而卷,骄傲地翘起来。尤其是上唇微微上翘,典型的西式性感嘴型,加上一套合身的作战服,不禁让人想起了古墓丽影里劳拉的扮演者安吉丽娜朱莉,却没有朱莉那种西方人特有的粗糙,精致动人之中带着一点野性,内敛之余又掩盖不住酷酷的味道。
这是个十分奇怪的三人组合,如果在国内,会像走在小县城大街上的朋克族一样引人注目。
正在火堆旁吃着烤羊腿的诗人顿时就“礼貌性地硬了一下”,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说,看到美女就如同被泼了一盆鸡血似地兴奋,他很夸张地撅起嘴朝黑鹰直升机的方向吹了个极带挑逗意味的口哨。
“嗨!美女,过来吃烧烤吗?!咱们喝上两杯怎样!”为了让自己更显雄性吸引力,诗人脱掉身上的马甲,狂震了两下健硕的胸肌,拿起一瓶喜力啤酒,把盖子卡在自己两块巨大胸肌之间,啵一声开启了瓶盖。
诗人拥有凯尔特血统,身材高大俊美本身就是一种优势,这个经典的泡妞动作在博城市天使街的酒吧里屡试不爽,每次卖弄总能引起观者如潮。用诗人自己的话来说,自己这两块发达的的胸肌就如同求偶期的北美雄性艾草松鸡在雌鸡面前膨胀起胸部的两个黄色毛囊一样,令雌鸡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立马无法抗拒要投怀送抱。
凯尔特血统的雄性艾草松鸡显然成功吸引了黑发美女的注意,她停住脚步,目光越过火堆,似笑非笑看着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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