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院门时,她抬头看了看天色。
云层稀薄,被西风拂作一片片丝絮,如水月华铺泻而下,楼台亭阁似铺了一层银纱。
她的心情亦如这月色,剔透而又欢快,步履亦比来时轻松了好些。
只消真叫把淑妃这尊大佛给打发走,这夜宴怕也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她自回她的小库房,再不掺乎这些烂事儿。
自南织堂转东,绕过一条短径,正要拐进那条近道儿时,红药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声断喝:“什么人?”
“哗啷”,铿锵剑鸣伴着男子低沉的语声,斫碎漫天月华。
红药心头巨震,脚步亦停了下来,整颗心都缩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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