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儿他又收了回去,人家段振山就是搞房地产的,这时候问人家房子的事岂不是等于跟人家要房子,人参已经是欠情,再来一套房子人情就欠的更大了,况且,这还不止是人情的事儿,段振山只要有点脑子恐怕都会觉着他是有意要房子。
这样一来,他在段振山心中的形象恐怕要大打折扣,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哪怕花双倍的钱买同样的房子也不能找段振山买!
“老弟,我们这两天就过去,你别着急。”段振山笑呵呵的说道。
“随时欢迎。”
秦汉笑着挥了挥手直接向外边走去,来到路边拦下来一辆计程车直接向县城的汽车站赶去,结果运气还不错,他刚刚到车站,往返巴拉奇如德的班车也刚要发车。
“小伙子。快上车。下次你快点。”司机牛广才扯着大嗓门喊道。
“下次快点。”
笑了笑秦汉便是上了车子随便找了个位置便是坐了下来。
“小伙子。我认识你,那天在乡里跟那几个警察较劲的是不是你?”牛广才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道:“来这边坐,后边颠哒的厉害,这边儿舒服一点。”
秦汉笑着点头,“在这里就行。”
“小伙子,你是哪里的人?石桌子那边的?”牛广才扯着大嗓门说道:“那几个王八蛋没又找你的麻烦吧?”
“没找。”秦汉摇头说道。
车子里坐着一大堆人,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人多了话自然也就多了,多一句不如少一句这道理他是懂的,毕竟有那么句老话叫祸从口出,少说两句是死不了人的。
反过来多说两句可能就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一传十可能还一样儿,十传百可能就变了味。
你明明说他妈还有的抢救,第一百个人说的时候可能就变成了没希望!
人言可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老牛,你他娘的也少说两句,小心那帮家伙把你带进去,我可听说了,咱们那个白塑料管绑上毛巾打的是往死了疼,打完了还他娘的没痕迹,你告状都没地方去,少说两句!”一个穿着西服,脚底下踩着一双军板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说道:“昨天也去我们家了,一大早晨六点就冲进了屋子,我和老婆正办事儿就被堵了被窝子,这帮家伙可是凶得很啊,我家那几条狗够厉害吧,见了他们就和见了爹一样儿,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
“那事儿办完了没有?”牛广才笑着问道。
“擦。没办完也点办完啊,难道还能趴着不起来?来个现场直播?”中年人翻了翻白眼说道。
“哈哈哈……”
车里几十号人忍不住大笑,这个中年人的一番话无疑是干柴上的一颗火星,一下子便是将车子里的人点燃了,一堆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出了吹牛逼之外也就没什么好事儿,骂骂咧咧一片。
“要我看啊,人应该是往西边跑去了,不可能往东边跑,就拿我们村来说,合作村到我们村子至少要过两个村子,那个点刚好大家伙还都没睡,有点脑子的人就不可能往这边跑,一旦撞见怎么办?”一个戴着白帽子的中年人抽了口钢花香烟;“本村人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要不应该早就抓住了……”
“我听说当晚上那个老张他们家对面有光亮,好像马洪祝看到了人,警察调查他是不承认,声称是给马添草什么都没看到,要我说啊,他就算是看到了也不可能说出来。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说出来不是自己找死啊……”
“别乱说,这事儿怎么能乱说呢,这会引来麻烦的知不知道……”穿西装的中年人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个人觉着,你们别往多了想,我说的是我个人的想法,我觉着这杀手一定是往西边跑了,我要是公安局长一定把调查的方向侧重西边儿,东边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其实你们不知道,我三姐夫去现场看了,凶器不是刀,其实是钢管,听说就是暖气管子,警察已经去提取指纹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行,要我看肯定是不行的。”
“得得得,越说越来劲儿,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说不知道吗?小心那帮家伙今天还去你家堵被窝子。”牛广才喝了两声制止了车子里边儿几个臭皮匠不断分析案情。
秦汉坐在一边儿听几人说着,他的眉头稍稍的皱了皱,看了眼坐在一边穿西服的中年人问道;“是用钢管打的?打的厉不厉害?”
听秦汉搭茬,中年人顿时来了精神,刚刚正分析的来劲儿却被牛广才给打断了,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听他讲说,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
于是,这哥们儿便是对着秦汉身边座位的小妇女勾了勾手,两人顺利换了位子,刚来到秦汉身边儿,中年人还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看他,他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兄弟,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出去乱说,这种事儿说出去容易引来麻烦的知不知道?”
就算我不说你肯定也要说吧?
秦汉心里默默说着,对这个中年人着实有些无语,喊着被人不要说,看上去还神秘兮兮的,结果自己的嘴巴却没个把门的。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说出来,他还想问问这个中年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还有,他觉着中年人说这个三姐夫并非是三姐夫,说不准就是他本人,三姐夫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谁家的三姐夫那么多?那点累死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