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看向报信的兵丁,略加严肃的说道:“何事如此惊慌,就不能稳当点吗,咱们什么大阵仗没见过,现在就是又有人来围城,咱们都应该不慌不乱的,你怎么还能如此惊慌呢?”
兵丁单膝跪地,抱拳拱手,低着头回道:“回副指挥史大人,事件十分紧急故而如此慌乱。”
“快说!”肖烈轻轻吐出两个字。
“梨花派差人送来一张丧贴,骆掌门驾鹤归西,要掌门大弟子火速返回梨花派。”兵丁刚说完,印雪松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在给我说一遍,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
肖烈急忙分开印雪松,握住他颤抖的双手,转头问道:“送信之人现在何处?速唤他来,我们要问一问清楚。”
兵丁被印雪松突如其来的气势吓的面色惨白,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那人现在门外,小的这就去把他叫过来。”兵丁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不大一会,一个梨花派的弟子走了进来。
只见他周身上下一身白布衣裳,头戴白麻孝帽,腰间扣着一条又宽又大,厚重无比的整段白布,左侧挽着一个丧事结。见到印雪松后双膝跪地,俯身磕头,哀嚎声声:“大师兄,您跟师姐他们快回去看看吧,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了。众师兄弟都等着您回去料理丧事呢,您不回去我们没法将师父安葬啊。大师兄,师父没了,没了…”送信的弟子哭的悲痛欲绝,而印雪松亲耳听到自己的师弟对自己说了此事后,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师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哭声之大传到了后院,左天明最先听到哭声便对刑昊说:“刑大哥,你听听,是不是外面有人在哭啊?”
刑昊伸着脖子仔细的听了听,还真是有人在哭:“还真是哭声,走咱们两个去看看。”
二人寻着哭声来到印雪松的书房,一进门就看到印雪松与一个梨花派的弟子抱头痛哭,而且哭声极为哀伤。刑昊看着自己派中的弟子身着重孝,脑子顿时‘嗡’的一声,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磕磕绊绊的问道:“你穿着这一身衣服,来这里找大师兄做什么?”
弟子抬头看去,见是刑昊,再次跪倒磕头:“五师兄,师父他老人家仙逝了。”
刑昊听到这里,身子晃了两晃险些栽倒,一把握住左天明的胳膊稳住自己的身体,强忍住哭声大声的喊到:“来人,来人!”门口一个值班的兵丁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等着刑昊的吩咐。刑昊对兵丁说道:“去把邱菲絮、徐欢馨叫过来,让她们马上就来。”又对左天明说道:“天明,把土灵珠给我,我们现在就回梨花派。”
兵丁正要离开,肖烈叫住了他补充道:“随后把锦衣卫指挥史南宫俊哲和副指挥史赵海全也请到都卫府上,告诉他们两个,有大事找他们。速去速回!”转向刑昊说道:“你们先冷静冷静,等下她们两个到了,你得照顾她们一下,印师兄已经哭软了身子,你可不能在倒下了,你必须要冷静。刑昊,要以大局为重。”重重的拍了刑昊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大一会,邱菲絮与徐欢馨小跑这来到了书房,跟刑昊的状态一样,只是两个小姑娘释放情感的方式与男人不同,两个人口中念着:“徒儿不孝,未能在师父身前尽孝,实属罪该万死。”这一类自己埋怨自己的话,两个人更是哭晕了两三回。
南宫俊哲与赵海全来了之后,赵海全问道:“肖烈,这事怎么回事?”
“骆掌门仙逝,所以才如此着急的把两位哥哥叫了过来。”肖烈来不及施礼紧接着说道:“南宫大哥、赵大哥,小弟有一件重事要托付给你们。”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还客气个屁啊。快说!”赵海全着急的说道。
“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往梨花派,为骆掌门送行。所以想麻烦你们两位照看一下我们的衙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妥善处理,不用问我们的意见。”肖烈转眼看向悲伤痛苦的五个人继续说道:“他们这种状态也没有什么心思来处理这些了,所以就拜托给你们了。”
“看你说的这叫啥话,都是自家人,整这么外道干什么。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去,家里由我们两个看着,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南宫俊哲坚定的对肖烈说道。
肖烈也不在客套,搀起邱菲絮对左天明和刑昊说道:“你们两个把他们都搀起来,天明,现在就用土灵珠,咱们马上前往梨花派。”
几个人围在一起,左天明催动灵力,转瞬之间就到了梨花派的山门外。只见山门之上高挂两个大白灯笼,每个灯笼上面都写着一个奠字。守门的弟子见自己的师兄回来了,快步上前迎接。印雪松等人也来不及说上几句话,风一样的跑向大厅。这大厅已经被装改成了灵堂,花圈挽联排列两旁,众弟子在侧边俯身跪倒,皆是身着重孝,正中间摆着一口梨木制作的棺材,前面便是灵台,长明灯、开路幡、香炉、供品一样都没少。
棺木中躺着的骆掌门,面容安详,并无痛苦显露,走的很安稳。左手握着一枚金元宝,右手拿着一根打狗棒,胸前太极金盘放置五谷米,以护灵身不被侵害。
几人换好了孝服与恩师烧了纸钱,磕头如捣蒜一般,最后几个人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才算停止哭泣。
印雪松、刑昊、邱菲絮、徐欢馨这四个骆掌门最喜欢的徒弟在他的灵前长跪不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