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上传了十一本古籍原著宋云禾才买到置换器,忍着针刺一样的头痛又用了两个时辰才把宫里涉事人员的记忆全部置换。
“灵雀,你去请陛下进来。”宋云禾感觉全身细胞都被撕扯,破裂再重组,坐在椅子上连动的力气都再使不出来了。
灵雀是最后一个被置换的人,怔了一下才醒过神来,刚转身打开门,宋长臻就大步跨了进来,行礼都懒得理她。
“长姐,你怎么了?”宋长臻一眼便看出她的不对劲,他本就担心这种奇能异事会伤及人身,一直就守在偏殿外,听到宋云禾出声就直接进来了。
“没事,养养就好了。”宋云禾努力笑笑宽慰道,却有气无力,虚弱异常,“就是担心你,吓着,所以告诉你一声,我可能又要睡上一阵子,才会醒,你莫急,莫迁怒别人。”
“长姐放心,我都听过不让她自伤的。
宋云禾笑的安心,身体却痛的实在撑不住合上眼,顺着椅子偏倒,宋长臻手快扶住她头,手心微热,才发现她耳心里在流血,大惊失色,“传御医,快!”
太医院里人仰马翻,这几日宫里要医治的人本就多,眼下顶顶尊贵的这位又出了事,白来恙的胡子都要揪光了,自己拎了医箱,跑的比小药童还快,直奔东辰宫。
一把脉,眉头皱的更厉害,“敢问陛下,公主殿下早前是发生了何事?”
“朕知道还唤你来做什么!”宋长臻忍着杀人的心,“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公主殿下的脉相像极了内伤。”
“可严重?”
“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又加之早前的寒气未散,公主殿下的身体,怕是要落下病根的。”白来恙摇头,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却还是个命薄的公主。
“有根就给朕拔根!太医院养着你们是喂狗的吗?到处都是些没用的蠢货!”宋长臻心气实在不顺,接连几件事都没个顺利的,伤及最重的还是自己的姐姐!
“下官不才,甚是惭愧。但有一法,望陛下知晓。”
“还不快讲!”
白来恙跪地叩首,“白家医学师传先祖,后游历小秦河山,术虽有精进,但山高有顶,路到有水,下官不过坐井观天,比不过天外有天,陛下若愿意寻外面的医师,或可解了公主的病根。”
宋长臻冷冷的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渐渐被冰山所压制,“你抬起头看着朕。”
白来恙抬头,诚然的看着小皇帝。
“天外有天?嗯?”宋长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告诉朕,是你想出去还是有人想进来?”
“下官生死都在这方国土。”白来恙再次叩首,像是某种恳请,“可是陛下,公主却不应该如此,您更不应该如此。”
“放肆!”宋长臻呵斥,“人伤都医不好还想医人心?”
“下官忠言。”
“朕没空听你这狗屁忠言。”宋长臻虚踢一脚,“滚下去给公主煎药!公主好不了剁了你喂鱼!”
白来恙只能提了药箱退下,依然是个月明星稀的美丽夜晚,可是整个皇宫的焦灼和血腥味还缠在海风里,几百年了,小秦国已经没人知道所谓故土的容貌,可是,谁都知道那里才是能活过千秋万载的地方。
他们的小皇帝,背负着太多使命,踌躇难前行。
宋长臻亲自给宋云禾喂了药才从东辰宫出来,夜已深,四处寂静无声,宋长臻也没让人跟着,一路向乾酩宫而去。
宫里原本住的人已经全都捉拿下入狱,正殿的门却是大开着,一身靛蓝长袍的柴彧正在喝着一盏清茶。
“拿人的时候公子逃了,现下人要死了,公子也有闲情逸致在此喝茶。看来朕是比不了年长人的心思的。”宋长臻长袍一撩坐上了主位,“朕想听听,公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如何说服朕放人。”
“本王不擅言词,秦皇陛下应是知晓的。放人之事,本王自可以等到公主醒过来。”柴彧泰然自若。
“卑劣!”宋长臻被戳中软穴,言语讥讽,“东周柴彧,也不过如此!”
“不及秦皇陛下。”
“哼!”宋长臻冷哼,“你要的东西已经被太后带走,你的人朕全都给你,立刻从小秦国滚出去!”
“如果本王不走呢?”
宋长臻目露凶光,“朕告诉你,柴彧,你能活到现在,不过因为长姐多看了你几眼!莫要得寸进尺!”
柴彧对他的粗鲁视而不见,警告也充耳不闻,清淡的模样就像桌上的茶,“陛下如果只是想让我们走,不必亲自来此。本王的东西已然到了陛下手里,陛下可看清楚了?”
“你的东西?你的东西你漂洋过海的跑来这里来?你的东西,你倒是再拿几颗来给朕看看?”宋长臻满脸的嘲讽,鄙夷还有怒气。
柴彧静默几息,从衣袖里当真又取了几颗像银珠一样的东西,正是当晚击打清灵道长的暗器。
宋长臻愣了一瞬,随即蹭的站起身,雷霆之怒,厉声质问,“你为何会有这么多?你到底从何处得到的?”
“秦皇陛下此问不觉得多余吗?眼下追究此事,也并无意义。正事要紧。”
“你想如何?”
“本王既然已经活着到了这里,便不会空手回去。是本王取而带之还是与本王合作,秦皇陛下选一个吧。”柴彧云淡风轻的像是在问人这幅画美不美。
“好大的口气,你当真以为朕杀不了你?”
“陛下舍不得杀,已经错过了良机。此时便不必再较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