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安安心中都是一动。
头上流苏往下倒悬,倒挂着对视他的眼睛,一人一球对视一阵子,秦弈把它扶正了,大步出洞。
沿途拆了点原先设置的阵法和禁制,补充了点新的。秦弈摸了摸已经粗得十几人合抱都抱不拢的鬼哭藤,笑道:“离开这么久,本以为会不会有贼光顾,看来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流苏道:“这地方几万年来就被叶别情他们发现过一次,如今洞外还设置了画道的新遮蔽,一般人要找是真的很难找到的,除非狗屎运恰好撞进,这种非大气运者不可。”
秦弈道:“那当初叶别情他们找到这里,是谁有大气运?”
流苏道:“你。”
“嗯?”
“他们气运不足,故遭反噬,相继身死。而承续者是你,皆是为你作嫁。”
“为王前驱吗?”
“可以这么理解……”流苏鄙视道:“如果乱国妃子也算王的话。”
秦弈切齿:“我老婆和仰慕我的妹子跟在后面,你好歹给点面子,臭棒子。”
“再多给你面子,我怕你这句话里根本就不需要‘和’了。”
安安面红耳赤地垂着脑袋,看着先生和那臭球一路骂咧咧地离开。她转头看了看羽裳:“我同意你的观点,这只臭幽灵实在太欠揍了。”
羽裳板着脸:“但这次我却同意这只臭幽灵的观点。”
安安都快气哭了:“我真不馋先生……你们误会我了。”
羽裳面无表情:“如果口不对心,你就是根柱子。”
安安举手发誓:“如果口不对心,我就是根柱子。”
说话间,已经穿过鬼哭藤和阵法守护的长长廊道,到得洞外,阳光洒下,众人精神都是一振。虽是对幽闭的洞穴很是习惯,可身处海天的羽人和蚌女还是喜欢开阔的空间,此天性使然。
秦弈抬头望天,沉吟道:“南海之事,我们两眼一摸瞎,还是要找人问个情况。”
安安忙道:“先生这里有熟人吗?”
秦弈望向玄阴宗的方向:“按道理,我还是他们老大……只不知道过了这些年,他们还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