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人家“幼时”就达到的水准,这简直已经是神了。
转头看看别人画摊,秦弈皱起了眉头。
怎么说呢,大部分都不见得比京泽画得好,有些甚至更差许多,但别人就更愿意给他们画。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大部分人是不懂专业的,只是人云亦云听名声,听说京泽画得跟幼时一样没长进,谁愿意来给一个画得如幼童的画师画像?
京泽画完身前的男客人,很快摊前就空了。
他叹了口气,也没停笔,直接扯过新的画卷,自顾自盯着身边路过的女子开始画像。
女子似有所觉,怒目而视。
京泽赔笑:“不要钱的。”
女子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转头带着侍女走了。依稀传来她们的低语:“这个京公子,怎么变得如此猥琐,偷画人家的……”
京泽没有表情,依然慢慢地补完刚才的画。
眼前光线忽然一暗。
京泽抬起头,却是昨天邀他吃饭的青衫人站在面前,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来给我画一幅如何?”
“好。”京泽收起之前偷画的女子图,又扯过一张新纸:“一幅三文。”
“三文?”秦弈摇了摇头:“你画男人确实只值三文。但画女人的时候,画中忽然就有了魂意,三万文都换不来一幅吧,你却免费了?”
京泽豁然抬头,眯起了眼睛。
秦弈紧紧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道:“我要你画含有魂意的那种,给你三百两银子。”
京泽垂下头,好像在挑选画笔,口中慢慢道:“好,客人请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