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货说谁呢?”
流苏没上套,只是道:“只希望你不是一时热血上头,而是真有坚定的路。”
秦弈默然片刻,认真道:“就算只是为你复原身躯,我也必须变强才行,你的复原肯定不是一般实力能办到的,我怀疑程程或者今天那野人老祖的实力都未必办得到。”
流苏安静下去。
过了好一阵才忽然道:“你既有此志,就不能呆在南离。纵然你有资格当南离的太上皇,尽揽南离西荒资源于一身,可南疆终究资源匮乏,也缺少了历练余地,枯坐百年也不过是个琴心境,没有用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呆在南离。”
“那……李青君呢?”流苏悠悠发问。
秦弈正要回答,门外响起敲门声,李青君的声音道:“秦弈,我进来了哦。”
“喂喂喂我在洗澡。”
“又不是没看过你洗澡。”李青君直接推门而入。
秦弈往桶里缩了一下。
见他模样,李青君扑哧一笑,俏脸也有些泛红,目光却没有闪避。
她也是洗过澡来的,褪去了战场上的甲胄,褪去了血染的征袍,一袭长裙,亭亭而立,晚风拂过她的秀发,清香散于屋内,迷人心肺。
两人对视之间,过往的一幕幕浮光掠影地闪现,然而沧海桑田,再也不是曾经。
李青君转身关好了房门,回过头来已是美目低垂,低声道:“你……今天那些西荒女子,你大可随意挑选侍奉,为什么不要?”
这孤男寡女的夜间,在他洗澡的时候说起了这样的话题,秦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动了动,答道:“看不上。”
“那……”李青君咬着下唇,声如蚊呐:“你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