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方的扔了二十两银子到狱卒面前,“剩下的就是你们的。”
林长生补了一句,“三张。”
两个狱卒相互对视,留了一人看守牢房,一人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抱着三张棉被回来。
他们看出来,只要顺着这三人,这三人便会老实的待在这里,不给他们添麻烦。
何不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狱卒还不忘跟零一报告,“这位大爷,买了上好的棉被,五两一张,一共花了十五两,还剩五两。”
“拿去喝酒!”
零一抱着棉被,递给林长生,“主子。”
“嗯。”林长生分了一张给零一,“你伤才好。”
“属下不冷。”零一怎么敢。
林长生把棉被扔零一脑袋上,自己处理。
牢房里有很多稻草,林长生铺了一层稻草再铺上被子,拉着穆九坐上去,“平时不老说没时间休息?这几天好好的休息。”
“成!”穆九躺了上去,林长生又给她盖好被子。
狱卒正沉浸在得了五两赏银的喜悦中,猝不及防的,听到林长生说了一句,“再去买三个枕头来!”
零一又丢给狱卒五两银子。
狱卒:“……”
熏香、被子、枕头,明天,会不会买一张床来!
很快,狱卒又把枕头抱了回来,“只花了二两银子,这……”
零一看都不看一眼,只拿了枕头。
一下子得了八两银子,平分下来,每人可得四两,狱卒心里那个开心啊,就差手舞足蹈的庆祝。
傍晚十分,玫瑰又来送食盒,不过,这次一同来的还有卢有怀和他儿子卢乃继。
老人家两鬓斑白,眼眶湿润,在卢乃继的搀扶下走到穆九的牢门前,叹息连连,“九儿啊,你受委屈了!”
“卢老,没事,他不过是气我不受他摆布罢了,我没做过的事,他能找出什么证据来。”
卢有怀只道是穆九在安慰他,“严世嵩来齐州多少年我就认识他多少年,那个奸诈之徒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还是小心为妙,我已经让我家乃关去联合一些百姓,关键时刻写一个请愿书,看能不能给他施加一些压力。”
穆九震惊,心头久久无法平静,没想到卢有怀竟能为她做到这一步。
当即跪在卢有怀面前,“九儿多谢卢老帮助!”
林长生冷着眼,却只是冲卢有怀鞠躬,“多谢!”
他一向话少,卢有怀摆摆手,“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穆九在林长生的搀扶下站起来,冲卢有怀摇摇头,“卢老,多谢您,但这事不能麻烦令公子了,严世嵩不过想吓吓我,不出三天,他必来跟我们谈条件,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但上升到民众请愿,只怕他记仇,于卢家、于我们,都没什么好处。”
卢有怀胡子发颤,眼一横,“他敢!我卢家在齐州百年根基,岂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但事实严世嵩已经动过一次了。
穆九不想驳了卢有怀面子,只得再劝,“卢老别激动,卢家事不惧他严家,但就怕他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一点点的挖卢家的根基,树再大,总有动摇的时候,而且我在齐州的根基尚浅,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
“你呀!”卢有怀才不相信穆九退一步的说辞,“你做哪一件事不是戳在他们的心窝子上,别担心,你连累不了我们,就算没有你这事,他也会想办法挖我们家的根基。”
穆九这才想起,严世良做药材生意,无法垄断整个齐州就是因为卢家,结仇颇深。
“但我还是觉得不应兴师动众,暂时先观察几天吧,看情况再说。”
“那成,我回去跟乃关说一声,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不要担心麻烦,药材市场,我们才是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