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全成为了严世嵩的走狗,严世嵩让他们咬谁他家咬谁,俨然丧尸。
“查多久那就看穆老板是否配合了。”
看着邓头那和严世嵩如出一辙的讨厌阴笑,穆九毫不犹豫的挥出拳头,一拳头砸在他脸上,把他半边脸砸肿了。
“现在,你可以多加一条我不能出城的理由了!”
傲然而立,丝毫不畏惧邓头阴鸷的目光。
偏偏,气死人不偿命的是,林长生捧起穆九的手,放到唇边细细的吹着,轻声细语,“怎么这么傻,那么粗的脸你也敢下手,把手砸疼了吧,以后这样的事情让你男人做酒好。”
众人:“……”
这样也行!
说话间,邓头另一半未肿的脸又挨了一拳。
恐怖的是,没人能看清林长生是怎么出手的!
邓头心有戚戚,却仗着有眼世嵩撑腰,大发雷霆,“给我把这一帮妨碍公务的人拿下!”
零一摆出打架的姿势。
“你们先撤。”
马帮的兄弟得令,一溜烟散开,消失在人群里。
邓头未作出反应,现场就只剩下穆九、林长生和零一三人。
“把这三个袭击官差的匪徒给我抓回去!若有反抗,乱刀砍死!”
穆九和林长生相视一眼,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看来他们还是把严世嵩得罪狠了啊!
不容他们思考,捕快的刀剑劈砍而来,“你们乖乖束手就擒!”
林长生做出举手投降状,“有话好说。”
“你们也有今天!带走!”邓头见状,又开始嘚瑟的抖腿了,不过,配合上那一张猪头脸,真是难看!
…
齐州府牢房。
昏暗的光线令穆九感到眼睛胀痛不适,空气里发霉的气味更是刺激得鼻粘膜发痒,鼻涕不停的往外流。
“长生,有生之年竟能跟你一起蹲班房。”穆九靠在林长生怀里,神色和语气哪有她说的凄苦。
林长生则坐在一堆草垛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抱着穆九,“所以我们的关系很铁。”
可怜了零一蹲在角落里,抬头不行,低头也不行。
到处都是这两人洒下的狗粮,不想吃都没法抗拒!
邓头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离开了,一句话不留,牢头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忽视这三个人,仿佛忘记了这件事,任这三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偏偏,林长生总能变魔法似的,变出一些吃食来,没人来给他们送饭,却饿不死。
牢房门外,玫瑰焦急的跟牢头解释,“大人,我真的只是来给我家主子送点吃的,麻烦您通融一下。”
牢头双眼发直,好一会儿,毫不隐蔽赤果的目光,盯着玫瑰,仿佛要把人剥光。
自从跟了穆九以后,玫瑰有多久没有遭受到这样的目光了,过去被卖到窑子里的屈辱一点点的涌上心头来,她差点失态,差点就出手给牢头一拳。
但主子和姑爷还在里面,她不能冲动,甚至主动的靠近牢头,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更嗲,“大人,您是英明神武的大人,没人能从您手里逃脱,小女子真的只是来送饭的!”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牢头盯着玫瑰,不停的咽口水。
“玫瑰!求大人成全!”玫瑰悄悄的往牢头衣袖里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牢头喜笑颜开,“看在玫瑰姑娘一腔忠诚的份上,进去吧,不过不能待久了,我会让人把你拎出来!”
玫瑰施了一礼,“多谢大人!”
进了牢房,玫瑰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主子!”
“傻孩子,哭什么哭,这不是好好的吗!”穆九抬起手来,擦干了玫瑰脸上的泪痕。
但很快又被玫瑰的泪水浸湿了。
穆九懂她,轻声安慰,“没事,过两天就能回家了,你看,虽然住的地方不好,但爱人在身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