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郝夫人,您没事吧?”
小护士抬着手,在郝鑫眼前晃了晃,一脸关切。
郝鑫从恍惚中回神,眼神重新聚焦。
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你啊,我没事。”就把掐断电话的手机塞到小护士手里,转身道:“我们上去吧,我有点累了。”
“呃...电话是打通了么?可我见您还没开口跟郝先生说呢。需不需要重拨一下。”
小护士尴尬,手机捏在手中,跟个烫手山芋一样,让她揣兜里不是,递给对方也不是。
可她明明只是好意啊。
因刚才她带着郝夫人到小花园散步时,郝夫人的手机没电了,数据线也不在医院里。
得知郝夫人用的这款手机的这个机型是还没全面问世的特定机型,这里一圈都买不到与手机匹配的数据线。
她才主动提出,让郝太太用自己的手机给郝先生打个电话,让郝先生带一根过来。
可是,瞧着郝太太魂不守舍的模样,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头。
郝鑫眼皮直跳,身体里沸着的热血变得寒凉。
他不再理会跟在身后叨叨不休的护士,快步往回走。
心很不安,很躁动。
此刻他需要一台电脑,好好查一下穆梁川是谁?
他不喜欢钱珍珍那么歇斯里地地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更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对这个强大的情敌竟然一无所知。
护士小跑着跟上去,“郝夫人您慢点,您要保持呼吸平稳,孩子发育很容易受到您孕期情绪影响的。”
郝鑫攥紧拳头,步伐慢了下来,扶着腰调整着呼吸,慢慢踱步。
可心里这一团郁气,并没有随着他的举动纾解。
今天不弄清楚穆梁川是谁,跟他媳妇钱珍珍有什么关系,他的心是不会平静的。
他对钱珍珍几乎是一见钟情,靠自己系里导师的撮合,两人在大学的时候确定关系开始谈恋爱,恋爱七年,结婚三年。
他满以为,那么漫长的陪伴,自己会是钱珍珍的唯一。是她除了她父亲钱萧之外,最重要的男人。
可现在,他被打脸了。
当然不是在乎女人那可笑的贞、洁。他是生气,钱珍珍跟他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对那个什么穆梁川上心。
莫不是要趁着他现在在医院里苦逼养胎身子不便,拿着他的身体,要在外面给他戴点绿吧。
心里一个激寒。
郝鑫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眼前突然发黑。
“哎,郝夫人小心。”
小护士眼疾手快将人扶住,用自己的肩膀初步撑起了郝鑫的绝大部分体重,又咬着牙大声唤来另一个护工,俩个人合力才将因为情绪上头而晕厥的‘郝太太’抬上了担架。
手忙脚乱将‘郝太太’送去了检查室,经主任提醒,小护士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还没给人家丈夫打个电话。
可刚才那个电话,确定是人家丈夫的么?
不确定地让负责住院信息录入的信息科帮她核对下号码,小护士守在检查室外等着消息。
她那边等待的时候。钱珍珍人已经到了幼儿园,顺利将月牙接出来。
小家伙昨天因为调皮被她揍了,到现在小嘴嘟着,情绪没下去。
钱珍珍好笑地晃了晃女儿的小胖手,“还在生爸爸的气?”
月牙翘着嘴,“没有,爸爸最厉害了,爸爸工作那么辛苦,打月牙如果能让你开心,那月牙愿意每天给爸爸打。”
钱珍珍:“...”
这都哪里来的彩虹屁?
她眼带笑意的把月牙抱起来,“就你嘴甜,爸爸知道错了,下次不许吓你妈妈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