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显然更加好奇王子和公主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不过看宋言之都开口说想听了,也只能随口附和说想听。
“那好,姐姐这就开始讲了。”宋菱月清了清嗓子,清脆软糯地声音从她的口中逸出。
护城河上,墨香画舫。
祁墨端坐在船舱里,隔着竹帘,隐约可以看到在河提边依偎着桃树围坐在一起,正在吃着点心喝着热茶谈笑的宋菱月一行人。
风轻轻拂过,桃花经不住春风的诱惑,从花枝上跌落,飘飘摇摇地落下,偶有几片浅粉落在女子鸦青色的发间,缀上一抹春色。
祁墨饮着酒,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那双墨色的眸子,不曾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开过分毫。
直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美好的画面,祁墨回头有些不爽地瞪着面前一袭黑衣劲装孔武有力的男人。
柳良无视祁墨眼中的锋芒,朝祁墨拱手行礼,“主子。”
祁墨微微挑起好看的眉头,手中的酒杯轻摇,酒香扑鼻:“可查到什么了?”
柳良沉默着摇摇头:“属下无能,查过了这一个月来跟菱月姑娘接触过的所有人,并没有发现有和冀北王有关系的。”
“当真没有?”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余光依然落在岸上桃花树下正抱着茶杯遥望天空正在出神的女人。
“当真没有。”柳良语气肯定,不过旋即又道:“许是冀北王那边知道我们还在监视,所以迟迟没能行动呢?”
“你真的觉得她是冀北王的细作?”祁墨抿了一口已经变得冰冷的酒,连带着声调也变得默然。
“属下……”柳良沉默了片刻,“属下不知道她是不是冀北王的细作,但……菱月姑娘医术高明,心地善良,倒、倒是不像细作。”
“可是,她却跟冀北王有所接触。”墨眸闪过一抹寒光,“宋青平,不,现在应该叫他祁钰,他在冀北王府如何?”
“冀北王府里安插的眼线回报说,世子自从回府之后冀北王只去探望过几次。”柳良如实相告。“不过,冀北王府上下对他都十分看重,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这也难怪,毕竟祁钰是萱儿唯一的子嗣。”提到萱儿这个名字,祁墨眼底闪过一瞬的柔软。“若是萱儿泉下有知,知道钰儿找到了,应该也觉得安慰吧。”
“萱姑娘去的太急,若她还在,或许冀北王和皇上的关系不会这样的僵持。”柳良似有感叹,触及到祁墨冰冷的视线立刻住口。“是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
“知错就好。”祁墨冰冷地扫过柳良的脸,“自领三十鞭,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柳良惨白着一张脸,从船舱里退了出去。
河堤上的宋菱月对此一无所知,正和宋言之还有香菱讲着故事。
“姐姐这次要讲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宋国的地方。”宋菱月摸摸宋言之的小脑门,笑意融融:
“咱们故事的主人翁啊,姓花,名木兰,是个大胆泼辣的姑娘。”
“花木兰?”香菱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倒是真的挺好听的。”
宋菱月略略提高了声调,笑意不减:
“是啊!这个花木兰啊,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不喜欢纺织、女工,反而喜欢舞刀弄剑,像个男孩子一般。
可是她是女子啊,她爹娘都不许她做这些事情,都让她好好学习女红,学习纺织,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光耀门楣。”
“然后呢?”宋言之不由得催促,“不是说要讲一个大将军的故事吗?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