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可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细作啊,这——”听到祁墨的怀疑,这让柳良一时半会有些迟疑。
“好了不说她了。我们说正经的。把你在冀北王府搜集到的消息都告诉我。”祁墨周身泛起严肃的气息,双唇禁抿。他盯着柳良。
柳良动了动身子,表情也变得严肃:“每过两日,冀北王都要一个人出去一趟,哦不对,他还要带着一个人。”
“谁!”祁墨眸光了闪过一丝精光!
“说是做客的人,据我打探的消息分析,此人应该是他的谋臣。此人姓白,府里的下人都称之为白先生。说是家乡发了自然灾害,逃难过来的。恰巧被冀北王府的人所救,听说这人在家乡也是做先生的,文采不错,遂一直留在府里,常与王爷畅谈一二。”
听到这里,任谁都看出这份说辞的种种漏洞。
逃难的人那么多偏偏就是这一个被冀北王救了还带回府?
带回府就算了,还畅谈一番留了下来?
这份说辞大概也就能骗骗那些傻子,不过冀北王府说什么谁又能反驳。
所以说,这个人,怕是大有来头。而且冀北王看起来还是很信任这个人的。
柳良看主子一脸凝重,他接着:“府后面有一条杂草掩饰的小路,他们每次出去大街,知道冀北王的地盘必定有皇上的人监视。
所以他们都是先去大街上假装害怕人跟踪,实际上最后拐回回府的路上,在悄悄的从后门进去,走到那天杂草掩饰的路上,走了数百米,山地下原来有一个大大的训练场——”
原来他们就是在这里训练的。
柳良还得那天第一次偷偷观察这个训练场的情景:只见一行一列的将士们都站的整整齐齐,冀北王手下的第一大将正在如火如天的操练着士兵,看到冀北王过来,大将带头向冀北王行军礼,整整齐齐的大声呼喊着“王爷,万岁!”
冀北王丝毫未觉“万岁”这个词的不妥,欣然接纳了。
看来是经常听才会已经成为习惯。
看到这里,柳良心下了然,这完全就适合私自练兵,根本就是谋反的人才会有的心思和行为。
冀北王怕是预备谋反不是一天两天了!
怕待的时间太久被冀北王的人察觉到,柳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王府后,本想在书信中禀明此事,但一想到信上不能详说一二,遂他只告诉祁墨自己发现重要的线索,至于是什么线索并没有明说。
后来在王府内,柳良想着能不能从冀北王的书房中翻到一下书信证据或是练兵的虎符,没曾想还没实现,府里就出了这个事,自己也被冀北王的人发现。
一路追杀自己从冀北王的地盘逃到了这里。
好几次都被冀北王的人围住,甚至还有好几次的恶战。
还好老天不让他柳良命丧敌人之手,留了他一口气见到了主子,带回了这些重要的信息。
听完柳良一口气说完,祁墨眸底泛起了一股杀气。
没想到冀北王果然有野心,野心甚至还不小,居然真的冲着皇兄的皇位去了。
事关重大,也不能在拖了,必须要尽快赶回京城,将此事汇报给皇上。
两人一合计,等着柳良伤势好一点就启程,快马回京。
说了这么一会子的话,柳良的嘴唇都有些泛白。
祁墨到底还要顾及柳良的伤情,该说的也说完了,于是他扶着柳良躺下:“此事就这么安排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赶紧养好身子,我们才能早日回到京城。”
然后走到凳子前坐下,开始细细盘算着回京前的事情。
总要在走之前把书院的事情安排明白。
于是在柳良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宋菱月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祁墨只主动提过一次此人是他从前的同窗,至于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说是路上遇到了打劫。
宋菱月倒是乖巧,祁墨怎么说她怎么信,即使知道这是搪塞她的理由也没多问一句。毕竟自己当时卖药小赚一笔都是祁墨没少帮忙。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柳良的伤也慢慢痊愈。
这也意味着祁墨和柳良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
柳良这边没什么事情要处理的,他只是一个侍卫,祁墨说什么他做什么罢了。
祁没有解决。
于是在柳良生病的这些日子里,祁,晚上悄悄嘱咐他的暗卫,寻找书院原来院长的后人。
倒是日子一天一天这么过去,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实际上,祁墨的暗卫办事效率极高,大海捞针式的找人,目前已经有了些许头目。
且说祁墨和柳良这边一切顺顺当当,宋菱月就没那么舒服了。
之前杜翠花心里有气,一心一意本着冲喜的心思为儿子操办喜事,这后来不是儿子冲喜没成,儿子不禁没有病有起色,反而一命呜呼。
这让她从这一天起就记恨起了宋菱月,一口咬死宋菱月就是克夫之人。
认为也就算了,偏偏也不肯放过宋菱月,顽固的很。
这不上一次的厌胜之术不仅没有整到宋菱月,而且还让她发现了冲到了家里质问自己。
杜翠花心里能舒服?
她怀恨在心,加之上一次李家药铺被封一次,她听到宋菱月在集市说的什么是大小姐陷害的她唯一的儿子,风言风语也让她心里有一丝难受。
宋菱月的话终究是在她心上留下了一抹痕迹。
所以不管怎么说,杜翠花也一直没忘记宋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