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想尚北冥就是这样孩子气的大男人,像个孩子王,别是故意较劲去了。
季得月赶紧拨通尚北冥的手机,嗡嗡了半天,一个男人接通的。
他道:“您好,他本人现在不方便接通电话,请问……”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尚北冥的怒吼:“若你不再想要你的爪子和舌头,就继续嚼,给我把你们的王常州王局长叫来!”
那警察本还想发作,但一听尚北冥直呼局长的姓名,再看他一脸骇然的气势,只得点点头。
但是还是按规矩道:“这电话暂时放在档案处,我们还是要按规矩办事!”
尚北冥这才缓和语气道:“没事,没事,只要按规矩办事就好,我们一切安好,不必记挂!”
这后半句倒像是故意说给电话这头的人听的,尚北冥虽不知是谁打的,但是打在他私人手机上必定不是旁人。
一来他说出了警局局长名字,怎么也知道他在哪里了,二来,能报出名字,就说明他必定安然无恙,出不了乱子。
电话那头的人怎么也能安心了,季得月拿着手机,皱起了眉头,尚北冥的声音隔得那么远,手机不在他手上。
电话来了他知道,而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很清晰,若手机在他人手上,他又是非常清醒的情况下,只能说明他不是不拿手机,而是拿不到手机!
王常州王局长?
这个人是谁,季得月赶紧打开电脑,咕咕咚咚一阵敲,这才知道原来是管辖卫明山一带的警察局局长。
这大半夜的,他怎么跑到警察局了?莫不是撞了什么人?
季得月赶紧穿戴好,喊了一个守卫来开车,这事要不要通知娄台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季得月想了想还是接通娄台的电话,嘟嘟嘟三声之后,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得月愣了愣,关机了?心里突然就有点异样的感觉,自从有了娄台的电话那天起,基本都是随打随接的。
现在突然接不通,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似的。
季得月摇摇头道:“季得月啊季得月,你就是被他宠坏了!”
这样一想也就豁达了,吩咐司机直达王常州所在的派出所。
海面看似平静,海底却热闹非凡,15米下的深海三架潜艇打的不可开交。
海面上空五架战斗机不停地盘旋,看到敌舰冒头就射击,让它无处躲藏。
季得月站在派出所门口有点胆颤心惊,做他们这一行的,有一部分直接在执行任务中死亡。
有一部分凯旋而归,还有一部分就是进了这无边的监狱。
现如今她站在这象征着和平,安全,保家卫国的派出所门口有点举步维艰,她对这种地方有天然的畏惧。
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天,本想舒缓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却没想到看到了天上的圆月。
心里咯噔一下,圆月?
她立马问开车的人道:“今天阴历几号?”
那人回道:“正好月中15。”
季得月瞪大了眼睛,糊涂,娄台每在月圆夜就会发病,今夜的他会有多么难受?
只有他想着她的事,就算出去还找人保护她。
可她呢,没有一次记得的,每次都是正好撞上或者后知后觉。
如今他正好在国外治病,这个病能不能一起治好?
他的手机怎么就关机了,唉,心里一团乱麻一样。
既然到了这门口,不进去是不行了,季得月看着亭子里的站岗的警察,他道:“做什么的?”
季得月客气的说:“我们来接人,请问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警察道:“留了身份证进去吧!”
季得月瞬间手有点抖,她扭过身看着守卫,守卫马上跑上前去,拿出身份证,和那警察沟通。
登记完毕,两人才放了进去,进去后大厅里灯开着却没有人,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没有人很正常吧。
季得月在这种地方本能的有点怂,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听到房间里有声音一样。
又仔细一听,怎么感觉头顶有嗡嗡地声音,像是直升飞机的声音。
季得月赶紧出来看,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屋顶上空盘旋了好几架直升机。
有人顺着梯子从直升机上爬下来了,同时院子里响起了洪亮的警报声,三辆警车从大门口进来了。
季得月看这架势,可能是逮到了什么重量级的犯人,赶紧站在一旁,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干脆躲在了守卫的背后。
那守卫以为她没见过这场面太害怕,还张开胳膊护着她。
季得月从守卫的胳膊缝里看过去,只见十来个警察押了四名犯人下了车,犯人都带着手铐。
嘴里还塞着东西,这好像比电视里看的还恐怖,他们刚下车,马上从屋里出来六七个警察,把他们的头蒙住了。
带头的人道:“这一批重要的犯人,即刻押往石头监狱,一刻也耽误不得。”
直升机上下来的人全部是全副武装好的,脸上也画的五颜六色看不清人脸。
他们带着人上了楼顶登上了直升机,季得月这才看清,一共有五架,四个歹徒分别两两一架,其余的三架逞金三角保护姿态。
那带头的人看着歹徒远去,又道:“速速带我去见海少和冥少!”
季得月听着他的话,他是认识海风和尚北冥的?
那太好了,她不用进去了,听着他的这么客气的称谓,就知道化险为夷了。
季得月待所有人都走了,才对守卫道:“我们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