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又说道:“还有我那件长袍,是你送给王家,让他们找人做法害我的吧?”
县太爷干咽了两口唾沫,“不是、不是我要他们找的人,是他们自己找的人,问我这里有没有你落下的东西,一根头发丝也行,我内人……我内人就把你的衣服送给他们了。”
“好!”太爷露出一脸冷冽,“你之前怎么送出去的,现在就怎么给我拿出来,要不然,先杀你的妻儿!”
“你、你……”县太爷顿时显得又紧张又激动。
“我什么我?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你们自己作的!”一边说着,太爷一边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把蜡烛点着了,抬手朝旁边的姑娘一指,“你看看这位姑娘。”
县太爷扭头朝姑娘看了一眼,姑娘衣衫不整、神色凌乱,太爷说道:“她是被王家少爷掳进府里的,所幸我们过去的及时,要不然,这姑娘今夜就被王家那畜生给糟蹋了,你身为一县之长,不为黎民百姓做主,却纵容包庇王家少爷,凌辱妇女、为虎作伥,你该当何罪!”
县太爷闻言,又无地自容地偷瞅了姑娘一眼,把头低了下去,太爷又说道:“小爷不想跟你这种狗官废话,马上到王府取回小爷的衣裳,小爷我饶你们全家不死!”
县太爷朝太爷看看,又朝内室看了一眼,一脸挫败的样子,“好吧,不过,你要说话算话,不能伤我妻儿。”
太爷冷冷说了一句:“小爷我不像你这狗官!”
县太爷转身离开了,太爷这时长松了口气,扭头对萧老道说道:“适才萧兄若不是非要取王家的富贵,我也不会忘记拿衣裳。”
萧老道顿时啧了一下嘴,捡了便宜还卖乖,说道:“现在不是有人帮你去拿了嘛,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话没说完,萧老道使劲嗅了嗅鼻子,转而说道:“怎么有股糊味儿呢,好像啥东西烧着了……”
萧老道话音没落,萧十一慌乱地指了指太爷身后的包袱,包袱这时还在太爷身后背着,太爷看不到,不过,从萧十一慌乱的样子来看,包袱好像出问题了,太爷连忙从背上把包袱拿了下来。
众人打眼一看,就见从包袱里居然冒出了黑烟,烟气虽然不大,但肉眼可见,里面好像有啥东西烧着了。
太爷连忙将包袱打开,放在桌上一看,就见贴在首饰盒上的“封”字符,居然莫名其妙的烧着了,写着“封”字的地方,被烧成了一个大窟窿。
太爷连忙打开首饰盒,打眼朝里面一看,就见之前金叉上面的宝石碎成了粉末,太爷低叫一声不好:“女鬼跑出来了。”
话音没落,屋里平地刮起一股旋风,蜡烛第一时间被风吹灭,紧跟着,房门“哗啦”一声自动打开,旋风从房间飞了出去。
太爷见状,撒腿就追,萧老道却一把拉住了他,“老弟,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惊动了县衙里的官差,咱们就麻烦了。”
太爷闻言,停下了动作,但是不甘心,说道:“若是给她跑了,咱们麻烦会更大。”
萧老道拉着太爷没松手,又要劝太爷,这时候,从旁边一间房子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太爷顿时一愣,扭头问萧十一,“这内屋没孩子吗?”
萧十一摇了摇头,比划道:只有一个女人。
太爷顿时明白了,孩子是给奶娘带着的,不和县太爷两口子一个屋,上次自己溜进县衙,那是县太爷老婆怕孩子出事儿,抱进他们自己屋里的。
“孩子必须抱过来!”从刚才县太爷的言辞里能听出来,他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夫人,在乎的是这个孩子。
太爷甩开萧老道,大步走出了房门,就在太爷走出房门的同时,从旁边那间屋里,走出来一个妇人,妇人怀里抱着孩子,孩子正在哇哇大哭。
萧老道师徒跟着也来到了外面,萧十一朝妇人看了一眼,快速扯起了太爷的衣裳,打手势道:妇人被女鬼附身了。
“什么?”女鬼来的这一手,是太爷万万没想到的。
萧老道说道:“想来女鬼也知道孩子最重要,可能也想用孩子要挟县太爷。”
由于怕惊动县衙里的人,太爷几个人弄出太爷动静,太爷提起脚尖朝妇女冲去,妇人抱着孩子居然不慌不忙,碎步朝前院走去。
等太爷追到妇人身后,妇人猛然一转身,阴森森看向太爷,冷道:“别再跟过来,再跟过来我就摔死这孩子!”
“你敢!”太爷低喝一声。
“我有什么不敢的,等县太爷回来,看到孩子被摔死了,你想他会怎么做?”
太爷顿时咬紧了牙关,这时,萧老道师徒也追了过来,太爷连忙拦下了他们,妇女见状,咯咯咯笑了起来,“姓刘的,我已经探过你的底细,你本名刘念道,字秉守,人称屠龙大侠,家住黄河岸三王庄,你父亲以打更为生。”
太爷一听,把牙咬的更紧了。
“姓刘的,你能潜入我家,杀我父亲兄弟,可你别忘了,你也有家人!”说完,妇人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太爷心里微沉,女鬼好像要以牙还牙,找自己父母的麻烦,太爷当即低喝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有能耐你找我报仇!”
妇人头也不回,冷冷道:“我没能耐找你报仇,不过,对付一个打更的,姑奶奶我有的是手段!”
太爷一听妇人这话,愣了一下,好像她并没有打探出自己父亲的真实身份,就她这能耐,到自己父亲跟前,只有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