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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没听过这样的名号,不过,敢称“帝”的,应该来头不小,太爷又问道:“那你们的阴都大帝,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草稿,明天修改。
太爷脚上又一使劲儿,黑衣人顿时叫道:“我不过一个小吏,怎么会知道大帝在哪儿,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太爷又问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有人知道吗?”
黑衣人回道:“我们这里只怕没人知道,大帝从没降临过这里。”
太爷一蹙眉,“那你们归谁管辖?”
“我们、我们归筑城使管辖,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闻言,太爷一寻思,又问道:“那把活人魂魄勾过来筑城,是谁的主意?”
“筑城使的主意,城墙要在三个月内完工,我们阴司人手不够,怕耽误工期被上司责罚,就去抓活人魂魄过来筑城。”
太爷点了点头,原来下令抓人魂魄的是“筑城使”,那不用找什么阴都大帝了,太爷问道:“筑城使现在在哪儿?”
“筑城使就在城里,进了城门直走,远处有座大殿,筑城使就在大殿里。”
“好。”太爷把脚从黑衣人胸口抬了下来,“看你这么老实,小爷就绕你一命,不过,把衣服脱了。”
“什么?”黑衣人一愣。
“我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牛车上!”
“哎,好,我脱,我脱……”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脱起了衣服。
这黑衣人穿的衣裳并不多,上身一件黑长袍,下身一条大腰黑裤,就外面这一层,里面没东西,等袍子裤子脱掉以后,黑衣人整个儿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太爷这时无意识地朝黑衣人看了一眼,不过,一眼下去就是一愣,就见这家伙身上有很多刀痕,胸口、腹部、肩膀,全都是一道一道的,有割的,也有捅的,太爷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生前是怎么死的?”
黑衣人一愣,过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回道:“我生前……生前被、被官差乱刀砍死的,我、我其实也刚死没多久。”
太爷“哦”了一声,把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下来,扔给了黑衣人,“你先穿我的吧。”
随后,太爷从牛车上拿起黑衣人的衣裤,往自己身上穿了起来,黑衣人看看太爷的袍子,又看看太爷,似乎明白太爷想干啥了,不过,他不敢吱声儿,连忙把太爷袍子往身上穿了起来。
太爷这边穿着衣服,随口又问了一句,“你生前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官差乱刀砍死呢?”
黑衣人又吞吞吐吐回道:“我、我生前是山寨里的响马,后来,我们三当家被官差抓了,大当家就带着我们去劫囚车,谁知道,中了人家的埋伏,全给乱刀砍死了……”
“哦。”太爷“哦”了一声,黑衣人居然接着又说道:“我死了以后才知道,我们这是上了别人的当,让人设计摆了一道。”
太爷闻言,一边低头勒裤腰带,一边说:“人心险恶,你们干的又是杀人越货的买卖,给人摆一道很正常,要是能投胎,下辈子别再干这个了。”
说着话,衣裳穿好了,太爷扭头朝旁边小青牛身上的缰绳看了一眼,说道:“我暂时不能放你离开,你先委屈一下吧。”说罢,太爷走到小青牛跟前,去解小青牛身上的缰绳,不过,还没等把缰绳解开,黑衣人趁太爷不注意,撒腿就跑,太爷顿时大叫一声:“你能跑得了吗!”
抄起手边的狼牙棒,“嗖”地朝黑衣人扔了过来,“咚”一下,狼牙棒砸在黑衣人后心,黑衣人当即摔了嘴啃地。
太爷几步过去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敢再跑一步,我打断你两条腿!”
黑衣人顿时双手抱拳哀求:“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再也不跑了。”
太爷拖着他把他拖回了车旁,继续去解缰绳,黑衣人畏畏缩缩蹲在车轱辘旁边,带着哭腔哀嚎起来,“我的命咋这么苦呢,生前短命,给乱刀砍死,死后还要给人当奴才,还要被人打……”
太爷没理会他,他自顾自哭道:“我要是能离开这里,一定要到阳间报仇,刘念道,你就等着吧!”
太爷顿时一激灵,看向黑衣人,黑衣人还在那里带着哭腔嘟囔着,太爷顿时断喝一声:“你让谁等着呢?”
黑衣人顿时吓得一抽,“不、不是让你等着,我是说阳间那个叫刘念道的。”
太爷蹙了蹙眉头,问道:“你不会是山东菏泽的吧?”
黑衣人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对呀,我就是山东菏泽的,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刘念道有仇?”
黑衣人又一点头,“是呀,大当家听信了他话,带着我们去劫囚车,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早死呢。”
太爷闻言,顿时笑了,笑着问道:“你们大当家,是不是还要把妹妹嫁给他?”
“对呀,他就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太爷说道:“你们杀人越货、欺男霸女,人人得而诛之!”说着,太爷蹲到了黑衣人面前,“你仔细看看我,还认得吗?”
“你?”黑衣人眨巴着眼睛,把太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霎时间,黑衣人的眼睛珠子瞪圆了,过了好一会儿,失声惊叫:“你就是刘念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爷把黑衣人揪到了牛车上,用牛缰绳给他捆了四脚朝天,一边捆、太爷还一边说:“这天地真是太小了,没想到来一趟阴间,还能遇上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