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船只已经全部下水,咱们是否登船?”光头大和尚鲁智深问道。
“不急,虽然沿途已经发现隋军,但是隋军并无动静,想必是相等咱们大军汇合后,一网打尽,咱们且先等着楚王再说,到时若是败了,咱们在最前,可以最先离去。这样又能表出咱们兄弟的赤诚,又能保全咱们的性命。”吴用道。
“哥哥英明!”鲁智深道。
另一边。
“快!加快速度!”李子通总觉得这次过于顺利了,心里非常不安,不断的催促着士卒。
再向后。
伍云召带着士卒悠悠前行,后面远远的缀着一帮人,正是杨延嗣等人。
天光大亮。
李子通终于带着万余人在长江边汇合了吴用的前锋军。
“吴参军!这一路可有困难?”李子通问道。
“托楚王的福,前军一路到是平稳,船只已经下江,只等楚王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吴用道。
李子通一听,仅剩的右手扶须大笑,道:“好!上船!”
“哒哒,咘咘。”
李子通的笑声还未飘散,一阵千军齐来的声音响起。大笑的脸颊瞬间僵在那里,眉头紧皱。
吴用皱眉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两万余兵马威风赫赫的赶来,大旗飘扬,一个斗大的‘杨’字迎风招展,‘杨’字的另一侧是一面‘来’字大旗在风中飘扬。
为首一个健硕的汉子,一身将军铠,猩红的披风耀人眼目,正是杨延平当面。
左侧一个老将须发皆白,却是精神抖擞,一双眸子宛若鹰隼,盯着前方的敌军,一瞬不瞬,正是来护儿。
再往后看去,杨家八郎有三郎在列,来护儿小儿子来弘也在队列之中,还有独孤开远。
这硕大的两万余人的队伍中有着数千骑兵,这数千骑兵与李子通部相间距百十步而停。骑兵胯下的骏马不断抖动着四蹄,随时准备冲锋,将这准备登船的贼军留下。
“列阵!列阵!”李子通见此阵仗连连大喝。
“列阵!”吴用,鲁智深同样大喝。
在这数千骑兵面前,不列阵,等待着众人的只有死路。若上船,骑兵冲锋,万余人全部登船,所翻之船,怕是将不知凡几。
就这样两军诡异的对峙起来,谁也不动,两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两支互咬的王/八都在等着对方先缩头。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哒哒,咘咘。”
这声音比之杨延平所带的士卒略显杂乱,但却颇具章法,不难听出,这是仅次于隋军的叛贼。
杨延平开着那迎风招展的‘伍’字大旗,眉头紧皱,心中暗暗担忧:“伍云召此人武力不凡,那人兄弟三人勉强与其一斗,若是此时发生战斗,谁输谁赢怕是难知。”
极目望去,心中终于安定下下来,哪里有一面‘杨’字大旗飞舞,不用想,必是七弟杨延嗣无异。
此时杨延平部与杨延嗣将叛贼左右夹击,而正前方却是空空如也。一个奇异的画面产生了,敌军共计两万余人。
隋军同样两万余人,而且隋军仿佛是被战场切割可一般,一面两万士卒,另一面却只有五千余。
伍云召一双鹰眼扫了一圈情况,便带兵与李子通汇聚在一起。
“楚王!”伍云召与毛文深行礼。
“吴先生,云召,你们这一路可还安全?”李子通问道。
“楚王,只是有五千余骑卒远远缀着,本想派兵驱离,人少了却被其所灭,多了又怕影响进军,故此便由他们跟着了。”毛文深道。
伍云召见了礼之后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就犹如此时的卢俊义,静静的站在一众将领的身侧,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贼军中一身银甲的伍云召。
伍云召正在军中一言不发,思索着接下来的战斗,却觉得一道锐利的目光袭来,不由举目望去,却看到了同样一身银甲的卢俊义。
随彼此看不清对方样貌,却能感觉到一股强力电流在空中猛然相撞。
‘嘭!’
一道剧烈的火花迸射。
‘哒哒,咘咘。’
整齐划一的步伐声,马蹄声交至在一起,这次的声响尤为强大。
所有人举目望去,一面‘帅’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侧的‘杨’字大旗同样不甘示弱,想要与其挣个高低。
为首是一个将领,头发黑白交错,昂立在骏马之上,犹如一尊战神,手中一柄九环金锋定虏刀散发着森森寒光。
近三万士卒缓缓前行,将本空出的缺口堵死,一个包围圈已经形成。
伍云召见此眉头紧皱,道:“楚王可先行带兵渡江,这里交由末将殿后!”
李子通眉毛紧皱,看着一周的隋军,再看那不多的船只,两万余人如何能渡得了。
“云召,且等等,此时我军若动,只怕隋军会全军压上,数倍与你,怕你难以抵挡。”李子通道。
毛文深眉毛紧皱,心中瞬间明了,这是怕伍云召扛不住,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看着纹丝不动的贼军,杨业皱了皱眉,大手一挥,喝道:“骑兵冲锋!”
“哒哒哒哒。”
隋军近万骑兵换换出列,汇聚在贼军正前方,马匹不断蹬着四蹄,做着起跑前的准备。
李子通见此,眉毛紧皱,喝道:“所有骑兵出列!”
“哒哒哒。”
两万余士卒,竟有五千余骑兵出列,这李子通到时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