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内,一个离演武台较近的观众席座椅上,一个身穿青色锦衣的尖嘴男子,正弯着腰,一脸献媚的朝着身旁懒散坐姿的,一身黑色简练劲装的的俊丽男子说道:“陆哥,一会儿你可不能让吴尘那个贱人活着离开演武台。”
俊丽男子听到锦衣男子的话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不提我也不会放过他,不过,学院里禁止杀人,特别是今天院长、府主都在,你这是想让我也活不下去吗?”
一旁的青色锦衣男子听到后,神色一变,慌忙的打算向俊丽男子解释。
而一旁的俊丽男子却是摆了摆手,嘴角浮现一抹邪魅的笑说道:“不过吗,要是失手把他给打残废了,谁可都找不到我头上了。”
“陆哥就是陆哥,真的是高明啊。”锦衣男子还对着俊丽男子竖起了大拇指。
谁知俊丽男子转言笑着说道:“我替你出力打残了吴尘,你这样可不是白白的得到了,你那个漂亮的未婚妻。”俊丽男子特地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青色锦衣男子听完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在摇摆不定,最后一咬牙,朝着俊丽男子说道:“陆哥说笑了,那苏芊芊早就不是我未婚妻了,这种女人也只有像陆哥您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一声黑色劲装的俊丽男子,听到锦衣男子的回答,满意的笑了出来,指着旁边的空闲位置,说道:“青云啊!别站着了,赶快坐吧。”
青色锦衣男子受宠若惊似的,对着俊丽男子道了声谢,连忙坐在了俊丽男子身旁的空闲石椅上。
青色锦衣男子正是,苦苦追寻苏芊芊而不得的天河城少城主,宫青云,而一身黑色劲装的俊丽男子,更是与吴尘有着杀弟之仇的天道院陆姓统领。
不可谓不是冤家齐聚。
观众席上的钱多焦急的左顾右盼,吴尘一巴掌拍在了钱多头上:“你干嘛呢?”
钱多也只能无辜的答道:“老大,我这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咱们院长啊!”
吴尘也是奇怪,因为观众席第一排,最中间,怎门为天道院院长和天道府府主设立的巨大看台上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苏芊芊晃了晃吴尘的胳膊,:“吴尘哥哥快看那边。”
吴尘顺着苏芊芊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演武场入口处走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人,一个稍显年轻,一个明显年长。
左边的那个看上去玉面矫容的年轻人,却是头戴魏巍高冠,一身玄青色繁琐正袍,用着金线,浮雕技法缝就而成的五趾金龙,仿佛盘旋在了衣袍之上,如果非要形容这个玉冠年轻人,那就是“不威而怒”四个字了。
年轻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中年魁梧男子,一身简单的皂色行马装,稍左一些的中年男子是个尖尖的光头,右边中年魁梧男子虽然不是光头,但也是利落的短发,左臂上,蜈蚣似的盘轧着一条,一尺有余的积年旧痕,尽管二人已尽极力控制,但吴尘还是感受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不是邪魔外道的滥杀无辜,而是千军万马之中的尸山人海。
和玉冠年轻人并躯而行的瘦小老者,就显得有些随意,或者说与年轻人完全相反,一身简短的麻衣,露出了干瘦的手腕、脚踝,麻衣之上还能隐约看到,数个弯弯曲曲的补丁,简略的草鞋,露出了不怎么白的脚趾。
麻衣老者,大大咧咧的同玉冠年轻人说着话,讲到激动处还兴奋的拍拍年轻人的肩膀,笑着露出了满口的白牙。
年轻人并无任何嫌弃状,偶尔也侧着头回上一两句。
就在众人的疑惑中,玉冠年轻人和麻衣老人,连同两个明显侍从模样的中年魁梧男子,走上了那个,专为天道院院长和天道府府主搭设的观战台,一左一右的坐上了那个,仅有两个位置的台子上面,两个中年魁梧男子也都一左一右的,站在玉冠年轻人后面。
本来嘈杂不堪的演武场内,几乎是瞬间安静,连呼吸,都深深可见。
天道府府主和天道院院长一直都是众人所津津乐道的存在,两人都是深居简出,无二无女,却一个以铁血手腕统一了北州,建立天道府,另一个也是拉拢起来了北州最大的修士学院,天道院。
众人都以为天道城里的天道院,是天道府府主所创办,其实不然,真正要数本追源的话,天道院的创办时间,是要更早于天道府的。
玄武大陆又细分为三州两禁地,分别是:北州的天道府、中州的中土势力还有最南方的兰州。
两大禁地分别是最西边的雪山禁域、最东边的茫茫林海。
天道院院长和天道府府主神秘到连名字都鲜为人知。
在天道府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诗句:喝(he)得千军万马来,踏平中土过兰州。其实众人不知道的是,这句诗,说的就是天道府府主,贺千军。
很难想象,如此有气势的名字,就是那个,看似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所有。
也只有和那个年轻人,曾经打过天下的将领才知道,他们的府主是绝对担得起这个名字的。
而麻衣老人,同是也就是天道院的院长,有个普通而不普通的名字,周无通,传言天道院院长原本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平凡人,却无师自通的踏上了修行之路,功成名就之后便改名为,周无通。
不过传说是不是传说,又有几人可知?
难得的一天,院长、府主,终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