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力暴涨处,显露出一个黑袍男子。
面庞神色有些难看,方才自己没在乎的那一击,自己把对方当成个过家家的家伙,给了自己一个尤为沉痛的代价。
身前的一方小盾,一件自己咋了海量玄晶这才挤上中品一阶的难得的防御盾牌,此时陷进去了一个圆形大窝,若只是如同表面的这个痕迹还算不得什么。
关键是当自己以神识再次沟通自己的那面小盾时,却是在那处凹陷处,处处堵塞,牛陷大沼中,只多不少。
所以黑衣男子面色才会阴沉的难看,因为这是伤及到了根本所在,关乎于这面小盾,自己话费海量心思玄晶砸出来的中品防御玄器的根基所在。
而伤及的根基不偏不倚的又是核心之所在。
这般情况,修复玄器的玄晶灵石都足够他再砸出一件了。
大量心思付诸东流,上阵杀敌,敌城还未破,自己倒是先失一城。
所以他比原先计划的更早一刻显露出了完全身形。
围剿詹言与冉路的其实是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个,一个不论是实力还是背景都要遥遥远超于他的山上修士。
他与那人又是不同,拿的是给钱卖命的伙,可现在事不成,自己倒是先没了件心头物件。
而他的身后靠山也不是寻常的那般山上宗门,修行路上靠的都是长辈照拂,他的境遇与那些野狗刨食的山泽野修倒是有些个的相识,至少是目前,全都待靠他自己个去拼去挣,而后才会有扶道登山履平地。
黑衣修士玄力拢聚若尖锥,锋芒毕露,周身玄力拢聚,瞬息间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大抵是知道自己在隐匿下去也无用,所以黑衣男子压根也就没有在乎自己的身形痕迹,不过就算是如此,不刻意的施展那门隐匿玄法,黑衣男子的身形依旧是忽隐忽现的捉摸不定。
詹言也是大致察觉,先前黑衣男子不显身形的时候倒还没有这般慌张,现如今倒是一颗心都得提到嗓子眼,时刻打量着注意着周遭,半丁点的都不敢懈怠。
没得办法,就方才黑衣人显露出来的气势定会是玄皇修士无疑了。
一位玄皇对于不过只有玄师后期的詹言而言,那就是真正的可触摸到的强者了,至于那些神话般的山巅境詹言不是没想过,但也仅仅只是想过罢了,太过遥远,奢求都没那个胆子奢求去。
所以他詹言此时是真的如临大敌,半丁点都不做假的那种,
至于据他詹言二十步之外的冉路,依旧是纹丝未动,江湖经验满满的冉路,可是没少从那些个年轻时就扒拉兵家饭,老了些便做游侠客的退伍老卒嘴里听说那些个围魏救赵,暗度陈仓的兵家典故。
也算是大致辩的清现如今的个境遇情况。
所以他詹言的心就更沉了,因为在他周遭看不到的地方,至少是他詹言所看不到的地方,感知不到之处,还有着至少一个甚至于是一个以上的多个修士瞩目着他二人。
类似于不动若山岳,动则摧山倒的一击而必杀的那种。
世俗王朝中有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在山上修士界之中也是有着神未动势先行的一种说法。
后来人解释笑言,说是光用气势就吓死对方的那种。
即无道理又有道理,因为对方若是上三境的山巅修士,而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中三境,就问你怕不怕?
黑衣男子的气势倒是有些个吓死人,至少对于好久没去山上修行界的詹言而言。
陡然间识海心湖荡起涟漪,冉路传音道:“不用怕,花花架子一个,不过就是哐你,想引诱我出手罢了。”
后面还有半句,冉路倒是没有说完,那便是即使是有几分认真,那你最后最后也不会死,至少看不到他冉路的半张底牌的情况之下,是不会。
至于詹言若是连这般掐着分寸的攻击都硬抗不下来的话那他冉大公子的一张巴掌都能数的过来的朋友,就真的只能是更好数的过来了。
于是詹言的心稍稍的卡会了嗓子下面。
不过心中还是有着不少的打转,到底是个玄皇,搁在寻常的二三流门派都能在祖师堂里面摆下交椅了。
原本的詹言打算被动硬抗,就像是先前自己那般,只不过此时挨打的就是换成了他。
不过手中圆锤在手,在加之先前冉路的两番言语,一番直言是件上品玄器,还是大有来头的那种,一种便是方才其所言的让他直诽议的空架子。
不过就是转瞬息的功夫,詹言便是拎锤直上,十成十的不留余地。
迎面处,陡然响起了一声尤为清晰的嗤笑声。
“砰”的一声,这次可是不复先前神勇,詹言只觉是撞到了铜墙铁壁之上。
黑夜中,那个先前挨了詹言结结实实一锤的黑衣人,此时倒是巧妙的避开圆锤,对准了詹言下手。
于是詹言便是径直的倒飞而去。
未等喘息丝毫,黑衣人便是身影一闪,再次消失原地,身影浮现后直接的出现在了倒地之上的詹言上空。
玄力化锥,嘴角显露轻笑,眸光阴霾,先前他吃了个不小的大亏,此时自然是要在这个小小的中三境玄师身上给找回来不可,所以他这一下,身下这个被他当成了毡板刀上肉的修士,玄脉会断绝九成左右,最好最好的结果就是跌落下三境,终身修为都不会存进半毫,而更坏却是更有可能的便是那个修士沦为废人一个,还是腰杆子终身都不得挺直的那种废人。
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