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叶看虞小云像小狗一样吸鼻子闻,食指在他鼻尖一点,笑道:“小师叔,你又闻到什么好吃的香味?”
虞小云把狄叶的手拍开,认真道:“是一种特别的熏香,淡淡的,闻起来跟富有福房间里的熏香味道一样。”
“嗯?”狄叶没太当回事,这能说明什么?
“在那边!”虞小云又吸鼻子闻了闻,朝香味飘来的方向看去,“好像是从他身上……就是他!”
虞小云说着,指向一个不打眼的年轻汉子。
那汉子脸色稍黑,身穿黑灰色布粗布短衣,脚下一双黑色粗布鞋,一副干粗活做苦力的装扮,一只手却很干净,指甲修剪整齐,毫无污垢。
那汉子见身边刚好有几个人走过,偏偏虞小云指向他喊“就是他”,顿时慌了神,加快脚步向前。
虞小云正要叫那汉子,叫他神色慌张,而且加快了脚步,感觉不对劲,立即追上前,大声喊道:“站住!”
他一追,那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出去。
“别让他跑了!”狄叶紧跟着追上去。
田五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已经出了小镇,逃到镇外。回头看一眼,不见狄叶和虞小云身影,他不由冷笑一声,随即改变方向,蹿入树林中。
片刻之后,田五忽然发现不对劲,只见一道蓝光闪动,一股强有力的剑气向他袭来。田五慌忙躲闪,勉强躲过这一剑。
田五刚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应对,前方又一剑袭来,令他措手不及,被强大的剑气掀翻在地。
“还想跑哪里去?”
随着一声呵斥响起,田五还未从地上起身,就被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脖子上。三下两下被人拿剑架到脖子上,田五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动,脖子难保。
狄叶手执长剑抵在田五咽喉处,示意他站起身,退到一棵树下,双手向后抱着树干不准动。虞小云收了剑,拿出绳索,把他绑在树干上。
虞小云绑好之后,站到狄叶身边,看向惊慌失措的田五,开口问道:“富有福,是你杀的?”
田五看似被吓破了胆,连连摇头否认:“冤枉啊!我一个混饭吃的伙计,怎么敢杀人。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狄叶微微皱眉,问道:“既不是你杀的,那你跑什么?”
田五支支吾吾答道:“我怕啊……这三溪镇上,哪个不怕你们……刚才你们那样看我,还指着我说什么就是他……我一害怕,就跑起来。”
狄叶不客气揭穿他的谎言:“刚才你从路上岔进这树林里的模样,并不像很害怕的样子!”
虞小云又问道:“你说富有福不是你杀的,你身上怎有跟富有福房间里一样的熏香味道?”
田五微微一怔,随即解释道:“我叫田五,是富大善人家新招来的家丁,今天出事之后,进过富有福的房间。你们若不信,我可以跟你们回富大善人家里,让其他人指认。”
狄叶和虞小云又轮流问了几句话,田五都老实回答,听起来毫无破绽。
田五主动交待,他并不是本地人,老家在东边的弥峦城一带。他学过几招防身术,在家乡跟人起冲突伤了人,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家,就跑出来四处游荡。近日富大贵家准备办喜事,要招伙计,他正好途径三溪镇,就去给富大贵家当伙计。
狄叶听完田五的回答,这一套说法似乎没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他的回答太满,像是早就想好要怎么说,肚子里早就编好词句一样,感觉就像那天,富有福和白同邝两人一唱一和,滴水不漏。
有时候,太过完满,也是一种疏漏。
“我姑且信你没有杀害富有福,是冤枉的。”狄叶说着,用剑尖挑断绑在田五身上的绳子,决定先放他回去,再盯着他。
这人身手不怎样,在小师叔面前不堪一击,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从他应对小师叔那两招的动作来看,他并不是用剑高手,也就不是杀害富长喜和白同邝的凶手,但是不排除他杀害富有福的可能性。
虞小云看狄叶要放了田五,便问道:“叶儿,这就放了他?”
狄叶点头道:“我相信他的话,量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说谎!”
虞小云又道:“万一富有福真是他杀的呢?”
狄叶又答道:“就算富有福真是他杀的,我们也没有证据。”
两人似乎意见不同,争执了几句,最后虞小云还是听狄叶的,先把人放了。
狄叶的剑尖,不小心挑破了田五的衣裳,看到一把巴掌长的武器从他身上掉出来。
虞小云捡起那把武器,抽掉外壳,疑惑道:“这是一把短刀?看起来品质不错,一定很贵。”
他的手不知碰到哪个按钮,只听“噌”的一声,短刀弹成了一把短剑。
“原来是一把剑。”虞小云的手指在加长的剑身上弹了一下,有趣说道。
狄叶也好奇道:“这样一把剑,也可以用来杀人吧?”
田五脸色稍变,又很快镇定下来解释道:“这叫隐身剑,是我太祖父那辈开始传下来的,带在身上防身用。”
虞小云“哦”了一身,就把隐身剑还他,并说道:“既是你的家传宝,得收好来,可别弄丢了。”
田五接过剑,连连点头应道:“是是!”
狄叶和虞小云就这样将计就计,把田五放走,并且嘱咐他跟其他人说清楚,他们并不是杀害富长喜和白同邝的凶手,他们也是被冤枉的。
田五出了树林,看不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