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胖羊勇于走出舒适区,放飞自我的选择,姜宁还是十分欣慰的。
毕竟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这胖家伙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的快乐。
虽然有时候因为体型的缘故,自己免不了要被这个家伙欺负,但是姜宁还是觉得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玩的很开心。
“回来,你回来!”
但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发生了之后,有人开心,也可能有人就不开心。
比如说现在,那女主人就挥舞着鞭子,十分愤怒地,十分伤心地呼喊着,期盼着那个胖家伙听到了自己的呼喊之后,可以回来!
可是,远处,那胖羊闻声之后,仅仅只是脚步稍稍地停顿了一下,就加快了速度,没入了远方的山林之中。
女人快步跑上那大石,却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胖羊的速度,先是呼喊,后是咒骂,到了最后,就一个人蹲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声地啜泣。
姜宁缓步走了过去,用自己的脑袋轻轻的拱了拱那女人,算是安慰。
女人似乎被姜宁的行为触动了一般,情绪的波动更加激烈,胸腔的起伏伴随着低声的啜泣,梨花带雨,虽然看不见脸,姜宁还是体会到了那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女人一把抱住姜宁,把他的羊脑袋死死地搂在怀中,半天也不肯分开!
“咳咳咳!”
被一个身材好到爆的女人这么死命地抱着,即便姜宁现在还是一只羊,也觉得自己血气上涌,血流加速,血脉喷张,差点就没把两行鼻血给喷出来。
就在姜宁在那女人怀中纠结并且快乐着的时候,女人的情绪似乎慢慢地又平复了下来。
一人一样就这样抱着,一只等到天色都渐渐地变暗的时候,女人这才站起身来,给姜宁的脖子上套上了麻绳,将它牵回到了羊圈之中。
那一夜,女人往羊圈里添的草料格外的多,他甚至吃到了自己这两个月来很少能够吃到的浆果。
但是姜宁并不开心,因为他的脖子上被系上了麻绳。127
这既是补偿,也是代价。
以前他们一起出去跑山撒欢儿的时候,女人从来都不会在他们的脖子上系上麻绳。
可是自从那胖羊跑掉了之后,女人每天都会来羊圈的地方看姜宁,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姜宁都这么样被关在羊圈之中,女人没有再带他出去放风。
后来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女人来了,带着一个做工精美的脖套,脖套之上镶嵌着金属环,金属环的这一头帮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女人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地把那脖套给姜宁带上,打开羊圈的门,牵着姜宁,开开心心地出去放风了。
那一天,女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姜宁的心底却积累着强烈的阴霾。
作为一个看客而言,他自然不会随随便便离开这个故事的主角,也就是那个女人,但是作为一只羊,或者一个朋友来说,姜宁感受到了不信任和不自由。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想要趁着放风的时候跑掉了。
故事走到这里,姜宁突然就失去了对那小羊身体的控制。
当天晚上,小羊乖乖地跟在女主人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回到了羊圈自重。
之后的几年里,他每天都这样陪着女主人,女主人虽然有时还是会因为想到那走失的胖羊而感到悲伤,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是会带着开心的笑容。
终于有一天,小羊也成长到了胖羊那么大,那么健壮的地步。
在某一个十分平常的夜晚,他用尽全力撞开了羊圈的木头围栏,冲出了羊圈,再也没有回来。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姜宁的意识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从小天地中抓了一只大肥兔出来,剥了皮清洗干之后用真火烤着吃。
“哇哇哇!”姜宁啃着兔子肉,满嘴流油,只觉得自己幸福倍增。
“再不吃一点肉,”姜宁心道:“本剑仙都要废掉了!”
吃完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姜宁这才发现,那脖套居然还套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姜宁几乎是本能地就把那脖套从自己的脖子之上摘了下来。
“娘的,”姜宁擦了擦嘴,心道:“原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故事,结果画风一变,突然弄得有些恐怖了有没有?”
这么说着,姜宁还是顺手把那脖圈儿收了起来。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接下来的一日,姜宁是在平静中度过的。
他在森林之中漫无目的的闲逛,看看能不能触发一些自己之前没有看到的事情,但是整整一天一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当姜宁估摸着第二日来临的时候,天空却依旧黑漆漆的,连一颗星辰也没有,白天没有半点要到来的迹象。
姜宁原本以为是自己对于时间的感应出现了偏差,所以就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可是,几个时辰过去了,感知之中第二天的夜晚都要来临了,森林上方的天空还是没有半点要亮起来的意思。
姜宁隐隐地感觉到,有某种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
起初,这只是姜宁的一种感觉,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一种阴森古怪的能量波动,这种波动在整个森林之中蔓延,不会直接对人造成伤害,却在某种程度上给人一种极度不舒适的感觉。
这种不舒适感随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