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比较天真,听了这话,还向林纾喻伸出了友情之手:“哦,那这么说你也失恋了呀,咱们同病相怜。”
凌夏却不认同严冬的观点,继续追问:“你这态度前后转变巨大,不是失恋,分明是有新人了。”
“不是吧,这都能被你猜中!”林纾喻做出个极其夸张的表情,双手捧心,“凌夏你真的好厉害哟,你简直就是明察秋毫。”
“我就是随口一说,竟然说中了?”凌夏也有点懵圈了,“你、你又看上谁了?”
林纾喻突然变得有点扭捏:“就是,上次圣诞舞会,土木工程的……”
“汲朴?”凌夏想起那个凑到自己身边的男生,彻底凌乱了。
林纾喻点点头,一脸娇羞:“圣诞舞会上,汲朴找你搭讪,你却给社团帮忙去了。他不死心,来找我打听关于你的事。我告诉他,你和楚炀是男女朋友,他就知难而退了。我不是奔着苏师兄去的吗,苏师兄也不理我。我实在无聊,就跟汲朴聊了起来,后来,我竟然发现跟他很有共同话题,联系得就多了。然后,他前两天就跟我表白了……”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凌夏虽然有点不太能理解林纾喻的世界观,但看到她能及时从苏汝闻那里抽身出来,有了新的选择,也很为她高兴。虽说只在舞会上简短地接触了一下,但凌夏觉得汲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应该会对林纾喻十分包容。
“汲朴看上去很不错,”她说,“你们一静一动,倒是合适。”
严冬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味了。她放下手里的零食,一脸愤恨地说:“你们今天不是都来安慰我的吗,不应该用更坎坷更悲情的故事来让我寻求心里平衡吗?怎么现在,我觉得你们是在更大程度地刺激我呢?”
凌夏笑着扑过来,哄她:“我觉得喻喻说的挺好呀。她这是在用自己的实际经历告诉你,勇敢走出去,寻找新天地。”
“新天地又不是满大街都是,哪有那么好找?”严冬更加郁闷了。
凌夏却认真起来了:“你不觉得,吴坤宇其实就不错吗?老吴脾气好,性子又稳重,特别会照顾人。更重要的是,他喜欢你,却从不跟你提,也没借机就钻空子,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默默地帮你。这就说明,老吴是个正人君子,是个靠得住的人。我觉得,你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照顾你,体谅你。”
“你们说的吴坤宇,是我们的大班长吴坤宇吗?”林纾喻也加入了话题,一脸兴奋,“哦,如果真的是我们班吴坤宇,那我支持凌夏的观点。班长大大很不错,是我见过最靠谱的男同学了。严冬,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严冬摇摇头:“还是算了,我情伤未愈,还是不要急着开始下一段感情了。跟你们透个底,我对虞朔还是喜欢地要命。哪怕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是放不下他。吴坤宇对我的确很好,但我就把他当成哥们儿,实在没有其他方面的想法。再说了,我不能仗着人家多我好,就心安理得地享用他的照拂吧?”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夏有心撮合她和吴坤宇,也不好再强求了。她只是嘱咐:“我知道你对虞朔的感情,也没指望你说放就放那么干脆。但是,他到底是触及底线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想着去吃回头草。”
直到寒假,严冬都还表现地比较正常。吴坤宇没事的时候,就去科大陪着她上自习。偶尔严冬精神不好的时候,他还能陪着喝两杯。严冬心里非常感激吴坤宇,要不是有他细心地陪伴,她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所以,她发愤图强,好好学习,竟然真的没有挂科。对此,吴坤宇十分欣慰,觉得自己很有当教育家的潜质。
苏汝闻和黄予泽在一月中历经了考研,也算是熬过了一件大事。放假前,法外社全体成员一起出去聚餐,给两位大神放松一下。
黄予泽被人灌了不少酒,自己也开心,主动要求又喝了不少。到最后,他脸颊通红,神志都有点不清楚了,大着舌头说:“都、都丝巾(使劲)吃,睡(谁)都别客气!”
说着,他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大手一挥,想表现地豪迈一点。结果没控制好力度,差点把自己甩出去。
好在苏汝闻及时扶住了他:“不能喝就少喝一点,酒品这么差,社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要、不要脸了……”黄予泽倒是实诚,或者说他已经分不清这个词汇该怎么用了,“汝闻,我太高兴了。考试之前,我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就怕自己考不好,分数和你差的太远。现在考完了,我超常发挥,考上法大就有戏了,我就又能跟你一起上学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跟你一起去读研,我也开心。但是,喝太多就就没必要了吧……”
凌夏就坐在两人旁边,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使劲把自己缩了缩,以降低存在感,免得会被灭口。
可是苏汝闻还是注意到了她,还点了她的名:“凌夏……”
“师兄你叫我?”凌夏立刻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像刚才自己一直在认真吃东西,或者走神,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递一下纸巾。”苏汝闻一脸无奈,“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啊?”凌夏的老脸噌地一下烧了起来,也知道自己的演技太浮夸了。她听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