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听到七皇子说的话,并未太过吃惊,甚至有一点儿猜测成真的释然,刚才她就暗暗猜测天帝是不是换了个人,不然难以解释天帝的表现为何如此古怪。
七皇子见陶茗神色平静,十分不解:“你为何如此平静?”
陶茗不想打击他,小心地说道:“如果我说我猜到了,你信吗?”
七皇子叹了口气:“你真的很聪慧啊!”
陶茗心道这跟聪不聪慧有什么关系?
是你没见过世面!
电视剧里演的多了啊!
不过此时不能打击他,开口安慰:“你只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已。”
“你不必安慰我。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有些惊世骇俗,你容我缓一缓。”
陶茗点点头,摸出一罐啤酒打开递给他,酒壮怂人胆,这会儿喝酒绝对没错!
七皇子接过啤酒,狠狠喝了一大口,想起那日三皇子跟他说的话,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惊恐。
陶茗安静地等待。
七皇子很快又开了口:“三皇子告诉我,天帝有一日深夜将他带进宫里,却没有让他进玄凌殿,而是悄悄把他带进了一座僻静的宫殿。宫殿四周站满了侍卫,怕是连一只龙雀也飞不进去。”
“等进了宫殿,天帝将他带进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几个昏睡不醒的女子。他当时既害怕又紧张,不知天帝究竟要干什么。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天帝告诉他,这座宫殿每间屋里都住着几个女子,只要他能够让她们怀孕生子,便会重重奖赏于他。”
“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本该香艳无比,一开始三皇子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一日推开一扇房门,看到了自己的亲姐姐。”
“本该失踪的姐姐,此时却紧闭双眼躺在他的眼前。震惊之下,他叫醒姐姐才得知宫里失踪的妃子、公主都在这里,还有一些女子是天帝从外面抓回来的,大部分已经不堪折磨死掉了。”
“关在这里的所有女子,一旦怀孕,就会转移到另外一处,生下的孩子,如果不是圣子圣女,当即就会被杀掉。”
陶茗胃里一阵痉挛,差点吐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七皇子看到陶茗的神色,定定神继续说道:“三皇子又惊又怒,扶起自己的姐姐就要带她逃走,天帝却出现在门外,嗤笑道‘疏忽了’。将三皇子打成重伤关到一处地牢。”
“地牢里还关着几个人,三皇子爬到他们身边,发现其中一个跟天帝长的一模一样。从这人口中得知,宫里的那位天帝,本是与他一道出生的同胞兄弟,只是上任天帝认为双生子不吉利,将他们其中之一送出了宫。”
“后来他成为储君,无意间发现了此事,便偷偷将此人接了回来。谁知此人心思恶毒,将他囚禁于此,还顶替他当上了天帝。”
陶茗听着感觉不对劲,打断他问道:“等一下,现在的天帝在位多少年了?”
七皇子想了想回道:“两万多年。”
“那第一次皇子集体死亡是什么时候?”
“那时我大概只有几岁,也就一千年前吧。”
七皇子也感觉出不对劲来,问道:“你想到什么?”
“我在想,三皇子说的是不是真话。或者说,地牢中关着的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假如他俩说的都是真的,为何这个冒牌货一直都伪装的很正常,却突然变了性情?”
“而且冒牌货为何不将地牢中的那个人杀掉,留着他干吗?”
“肯定还有一些事,三皇子和那个人都不知道。”
陶茗盯着七皇子看了一圈:“如果三皇子说的是真的,为何你没有被逮进宫里去生孩子?”
七皇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可能我年岁尚小吧,三皇子比我要大六七百岁。”
“我还有一个问题,重伤的三皇子是怎么从地牢中逃出来的?还跑出了皇城,偏偏躲进你的马车?”
七皇子愣了一下回道:“当时他奄奄一息,说完那些话就死在我眼前了,却没提起是如何逃出地牢的。”
陶茗认真审视着眼前的七皇子,到底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七皇子看出陶茗眼中的怀疑,立即说道:“我乔空青在此立誓,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陶茗却开口问道:“乔空青是你的真名吗?”
七皇子急的满脸涨红:“我就这一个名字!”
“好好好,我相信你。”
陶茗又仔细想了想刚才七皇子说的话,脑袋里一片混乱,甩甩脑袋说道:“这事前后矛盾之处太多了,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因为这个,所以要造反?”
七皇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此事只是坚定了我造反的决心。以前关在宫里,不知外面百姓如何生活,直到第一次走出皇城。那日天帝命我前往洛州协助守军镇压造反的百姓。”
七皇子情绪激动起来:“我本以为百姓故意闹事,到了洛州才知道天气干旱,一连几个月都未曾下雨,田里种的庄稼几乎全部枯死,百姓颗粒无收,饿殍满地。洛州州牧不仅没有开仓放粮,还与往年一般收取赋税,百姓岂能不造反?”
“我向天帝禀报,只盼天帝知晓实情之后能够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谁知天帝调集附近几个州的守军协同洛州守军,将造反的百姓全部坑杀。”
“我气愤不已,质问天帝为何如此行事,天帝轻飘飘扔下一句‘蝼蚁之辈,何须挂心’。我如坠冰窟,全身僵硬无法移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