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的地方,我即便睡着了也会马上醒来。”零子鹿淡淡的回答,左手摸到眼镜,卡到了脸上,右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精致的像件装饰品始终没离开余尾生。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投降。收起这个煞风景的玩意好不好?就算没有这把匕首,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小心些,别把手割破了,我会心疼的。啧,真想宰了那小子,居然送这个给你当结婚礼物。”余尾生抱怨个不停,但一脸都是笑意。
“你离我远一点,我自然就不会碰它了。”零子鹿往后挪了挪,匕首变魔术般的不见了。她合上了书,拂去裙子上的银杏叶子,一跃而起,“我可以走了吗?”
余尾生仰头看了看她,坐到刚才零子鹿坐的位置上,微笑着捡起刚才从她裙子上拂下的叶子,细细的玩赏,“亲爱的,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零子鹿望望远处那几个忠心的保镖,也淡淡一笑,“愿闻其详。”
余尾生有意无意的瞟了树丛一眼,笑着拍拍身边的草地,零子鹿也不多话,拂开裙摆坐了下来,两人就这么坐在银杏树下,远远看来真是一派祥和。
余尾生又不急着说话了,伸手捉住零子鹿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零子鹿抿了抿唇角,随他去了,只要不是太亲密的碰触,她就忍他。余尾生低低地笑了笑,“老婆,你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谁?”
“明知故问!”零子鹿“切”了他一声。
“哦,那个啊,可不是我的错哦!”余尾生一脸无辜,“我答应过让你见星宿,可是夏雪不答应啊!她把星宿藏起来,我也没法子。”
“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如何?”零子鹿不想在这么明媚的春光下跟他磨嘴皮子,那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情,而且很为他所中意。
余尾生突然伸手去拔零子鹿的眼镜,零子鹿身手极为敏捷,头一偏,顺带伸手一拉一拽一压,余尾生就被她反拧着压倒在了草皮上,零子鹿压在他的动脉上,微笑着道,“不要这样,我该知道你讨不到任何便宜。”
余尾生咧嘴一笑,“两年的功夫没白练啊!学来对付老公是吗?这个姿势挺不错的,我喜欢。”
“你喜欢那就最好不过了。要知道,老师教了很多招数,我正愁着没人练习呢!”零子鹿柔声细语,松开了手,余尾生坐起身来,揉了揉,依旧满脸的笑,“ok,回到刚刚的话题。有个秘密要告诉老婆大人,但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零子鹿淡淡的笑着,轻抚着自己的长发,那神态显而易见:爱说不说!
“好嘛!老婆,就当是老公求你了可好?我保证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好啦!老婆?”余尾生撒着娇,那幅模样如果让财经杂志的记者拍到了,余氏就完蛋了。
适当的退步是必要的!零子鹿默默的想着,这也是她跟他周旋了近三年最大的心得和秘诀。余尾生一看零子鹿的表情就知道零子鹿同意了,欢呼了一声,伸手拔下零子鹿的眼镜,笑眯眯的道,“我喜欢看你不戴眼镜的模样,而这个样子只有我能看。”
拿掉眼镜的零子鹿眼神朦胧了许多,她略低下头,揉了揉眉心,“可以说了吗?”
“你的好朋友,考来了这里哦!”余尾生语气轻松,目光却定在零子鹿莹白的脸上。
“霍岩?”零子鹿脱口而出,迎上余尾生的目岩。余尾生深沉的笑了,“你感兴趣,对不?”
“难道我刚才不是做梦?”零子鹿疑惑的喃喃自语,扭头四处张望,因为眼镜被拿走,只能半眯着眼,那神情,说不出的魅惑。余尾生紧紧的盯着她,似笑非笑,“怎么,你常常梦见他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个当老公的,可要吃醋喽!”零子鹿不理他,自顾自的张望,哪里能望到什么踪影,她伸手拿回眼镜戴好,“他真的在这里?你见到他了?”
“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余尾生撇撇嘴,“我感兴趣的是,你想见他吗?我猜刚才在礼堂他已经看到你了。他现在离你很近哦,就在这个校园内,说不定,就在你身边呢!怎么样,想见他吗?”
“我想见你就会让我见吗?”零子鹿唇边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我想见星宿三年了,那又如何?”
“啊,那不一样。那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余尾生摊摊手,“如果你想见霍岩的话,我一声令下,十分钟之内校长就会亲自把他拎过来拜见尊敬的余夫人的。如何,想见吗?”
“我想走了,可以吗?”零子鹿却茬开了话题。
余尾生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良久,微笑起来,站起身,“请!尊贵的夫人!”零子鹿依言搭住他,微一使力,站起身来,想弯下去拾方巾,余尾生已经抢先捡了起来,抖掉上面的叶子,叠了起来,伸手握住零子鹿的手,往外面走去。零子鹿也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待得二人跟那群人会合,一同走远了,树丛后的李云霄才长长的吐出口气,老天爷,憋死他了!他哑声笑道,“你看吧!木乃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对不对?”
“她——以为我忘了吗?”霍岩自言自语,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看不出是悲是喜还是怒,只是怔怔的出神。
“木乃伊,你也看到了,零子鹿不是你想的那样,”李云霄摇了摇他,“所以你千万不要干傻事,知道吗?反正她现在应该每年都会来,你要是有话,就去找她说,不要憋在心里。事情说开了就好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