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快醒醒,出大事了。东强在东凉河边的西街上跟人打起来了!”盖着白布,正在睡美容觉的柳不休三人被余晓航的声音惊醒。
“怎么回事啊,你出去的时候不是带的小刚吗?”柳不休一下坐起身来,问道
“先别问了,路上说吧,那边情况紧急。”余晓航喘着粗气急切地说着,边说边拉着柳不休胳膊就往外面走
柳不休三人赶紧摘了面具,跟上余晓航的脚步。
路上,柳不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就是让你领他去你师叔店里量量尺寸,做身新衣服,怎么就和人打起来了。”
“别提了,去的时候好好的,结果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拿剑的女子。那女的见了小刚什么话也没说,上来就跟小刚动手。”
“不对啊,如果是小刚的话,应该不至于打起来,小刚还是挺儒雅的,哪怕打不过你们直接走不就行了,怎么会一直打到现在。”柳芳有点质疑
“说是这么说,可那女子剑术也确实高超,招式巧妙,剑气凌厉。小刚虽然只是防守,可百密一疏,被那女子把眼镜打掉了。结果东强就出来了,那杀气你又不是没感受过,场面一下就失去了控制,变成了对攻,我这才跑回来叫你们去帮忙。”余晓航嘴上解释着,脚下不禁又快了两分。
四人心里焦急,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到了西街。
到了西街一看,整条街都门窗紧闭,时不时有几双眼睛从门缝窗边往外偷瞄。根本就不用找那两人,整个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一男一女。
两人正持剑平复着剧烈的呼吸,对峙中。明显是经历了激烈对攻的上半场,正中场休息呐。空气中杀气与剑意互相碰撞,使的两人面前的地面,硬生生裂出一条浅沟。两人衣袍无风自动,女子一身白衣,裙裳鼓动,飘然出尘,似仙子一般。眼神犀利,表情清冷,手拿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剑尖下指,瞪着齐德隆东强。
反观齐德隆东强,眼镜被别在领口处,身上衣袍尽碎,一缕一缕地随风飘起,宛如一百只被风吹动的长袜。身体各处裸漏出大片肌肤,而齐德隆东强浑然不觉,只是冷冷地举剑指向对面女子。
柳芳看到这情况,想开口上去劝架,却被余晓航一把拉住了。
余晓航说道:“别过去,现在两人正在对峙,目前看上去势均力敌,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中。你现在一过去开口,气机牵引之下,突然打破这平衡,等于逼两人提前动手。”
“那怎么办啊,只能在这干看着吗?哥,你想想办法啊。”柳芳求助地看向柳不休
“这事,我们怕是帮不上忙了。”柳不休摸着下巴皱眉看着那女子手中的剑,有些无奈的说道。
“三百年前的文殊院阁老向罡寂曾铸有一把神兵,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湛湛然黑色也,谓之湛泸,因为是文人所铸,所以又取了个别名叫君子笑。那女子手里拿的正是这把神兵君子笑湛泸。湛泸一直是剑冢在传承,而承影则是第一杀手的象征,两方势同水火。所以湛泸和承影两把剑的主人,就像是官与贼,生来就是死敌,不死不休。”
余晓航和柳芳听到柳不休的话,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
琦琦却一脸羡慕地捂着脸看向了齐德隆东强和那名女子,说道:“那可真浪漫呐,你若不死,我便不休。这么看来,他们俩还挺般配的。”
琦琦的理解能力和脑回路,又一次让几人扶额摇头。
“那也就是说,他俩今天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条街?”柳芳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不然以我们几个的实力,上去只能帮倒忙,还不如不帮。”
这时对峙中的二人气势突然急速攀升起来,连风都变的狂暴了,吹的齐德隆东强的碎布条衣服恨不得离体而去,看上去跟没穿没什么区别了。
他对面的白衣女子瞥了一眼齐德隆东强完全不设防的下体,脸上羞意一闪而过,举起湛泸冷冷地骂道:“无耻!下流!”
齐德隆东强根本就当没听见一样,只是将拿着承影的手稍微翻了一下手腕,一言不发。
眼见两人气势就要到达顶峰,又要开始搏命。
“玉昭姐姐,你怎么在这啊。”突然一个女孩的高喊从万事屋四人身后传来。
万事屋四人闻声都心中暗叫一声坏了,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来人是谁,就被扑面而来的疯狂杀气和醇厚剑意一顿洗礼,虽然余晓航和琦琦站在前面挡住了大半,可柳不休和柳芳还是被震得浑身酸疼。
气机牵引之下,街中二人瞬间爆发。齐德隆东强身形消失,原地只剩一道残影,手中承影携万钧之力,直刺女子面门。女子身体往右一闪,侧身举剑格挡,“铛”的一声,架住了承影。齐德隆东强一击不中,却去势不减反加,俩剑急速摩擦之下,火星四溅,声音尖锐刺耳。
待得承影剑柄碰到湛泸剑刃时,齐德隆东强用剑柄卡住湛泸剑身,突然松剑,五指并拢,挥掌猛击剑柄,使得承影竟绕着湛泸转了起来。承影画了一个美妙的弧度,绕回了女子左侧。
眼见承影就要到了脸旁,女子赶忙仰身弓腰,让过这一剑,暗道一声:好险。齐德隆东强根本不给女子喘息的机会,伸手一把抓住旋转中的承影剑柄,顺势身形往前一探,往下一沉,反拿的承影就已冲着女子脖颈压了上去。
女子见状,横举湛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