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有罪!”
“臣等有罪!”
……
一干武将如惊似恐,纷纷跪倒,多是被吓的。
“念你们初犯,下不为例,起身吧!”
帝辛轻飘飘的一语带过,而后这才看向原始天魔,师徒二人视线一对,空中立时如有火花迸溅。
惊人,当真是好惊人的力量,那一刹那简直如天威降临,浩瀚无匹。
原始天魔脸色难看,一双眼睛阴沉无比,他看的,是帝辛紫眸中渐渐散去的雷霆。
虽多年未见,但帝辛被册封太子之后整日便是管理政事,学习治国之术,自然便疏于武道,当年虽施奇技,终究不过小术,即便他天资再惊人但仅是三年的时间又能成长多少。
可不想今日这一出手,他才发现自己这个便宜徒儿简直是隐藏极深,城府不浅。
一身功力连他都有些分不清虚实,如在云中雾里,而且帝气之重简直是大商历代至尊之最,堪称古今罕见。别人感受不到,但他又岂是寻常,仅是视线一对,帝辛浑身上下哪怕血肉中竟都弥漫着一股紫意,委实骇人之至,浓郁的都快化作实质了,只让人生出一股莫大危机,如身旁有大凶盘踞,正环伺而望,非同小可。
但最让他心惊的是这股气势,简直如大日高悬,煌煌镇世,霸道的无以复加,哪还有“天魔功”的半点影子。
他阴恻恻的道:
“好,不愧是我的徒儿,想不到我竟然有看走眼的时候。”
帝辛眼波微动,缓声道:
“师傅何出此言呐?”
原始天魔眼睛一眯不答反问道:
“你练的不是天魔功?”
他神情已敛,眸子绿光隐现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事到如今,帝辛再无掩饰,目中紫意流转。
“不错!”
“好,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不知是惊是怒,原始天魔冷笑一声,他身形一动,人便朝外掠去。
路过那八抬大轿时更是一掌将其拍了个粉碎,俨然怒不可遏,来的时候排场何其之大,可回去却是丢了个干净。
待原始天魔的身影离去不见,帝辛的眼皮又慢慢垂了下来,沉声道:
“歌舞再起,诸卿不醉不归!”
翌日。
冀州侯苏护看着面前摆放的诸多奇珍异宝,他声音发颤。
“什么?大王要迎娶妲己?”
呆愣之后是面露狂喜,乐的合不拢嘴。月倾颜
老魔闻声冷笑连连,随手便将地上枯骨摔倒到一旁,他口称大王,可哪有半点敬畏。
帝辛踱步而进,自这鹿台建成之后他还是第一次上来,就见入眼极为堂皇瑰丽,金雕玉砌,极尽奢侈,比他那雍和殿还要犹胜三分,当初为建这鹿台他可是命妖帅调了不少军中高手,虽未劳民,但也逃不过伤财一说。
皇城之中,此台独临绝顶,俯窥人间大地,仅此一例便不难看清这老魔的野心。
再看那地上惨死的女子,血肉骨髓,全被噬尽,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的躯壳,帝辛眼目微垂,眸中紫意似有涌动之象。
另一边,原始天魔则是在吸纳女子精元之气后,全身如被幻彩光华缭绕,精神倍增,神彩飞扬。百岁之躯,如今再看竟不过四旬容貌,鬓发更是转复青黑。
“你来干什么?”
帝辛示意侍卫将那些女子带下去。
“无他,来履行当日许诺的国师之位!”
原始天魔渐渐敛去神情,一张脸阴沉的似能滴出水来,他深深看了眼帝辛。
“好,我倒要听听你想说些什么?”
帝辛居高临下扫视着脚下的朝歌,沉声道:“自大商立朝以来,南荒魔族屡犯边防,烧杀抢掠,环伺不去,而今据传其全族几近百万,族中高手辈出,弟子还听说魔君这十数年来正厉兵秣马,训练了十万悍卒猛将,想必不下几日便会挥军而来。”
原始天魔一听这话,当即嗤笑一声。“这与我何干?”
话到这里帝辛也是稍稍一顿,对那嗤笑如未听闻。
“师傅,自古以来,这百官之位皆需名正言顺,你尚无功绩,如何让群臣心服口服啊?何不趁此次大展威能,待你得胜而归,弟子亲自率百官为你接风洗尘,国师之位,定然非你莫属。”
“就不知师傅有没有这个把握了?”
原始天魔仗着盖世魔功在手本就心高气傲,此刻虽然听出了这是帝辛的激将之言,但他仍是狂笑不停。
“笑话,曲曲蛮族小儿也配与我动手?”
他一双眼睛忽直直盯向帝辛,笑声立止,似能噬人魂魄。
“想要我出手没问题,但,你要与我同去。”
帝辛面色平淡,无悲无喜,紫眸一转与之相对,相顾片刻,他淡淡一笑。
“也好,既如此,那我索性就和师傅走一遭吧,正好见识一下师傅的神功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他说完身形一转,却是停留不过多时又离开了。
“两月之后,大军开拔!”
“师傅可莫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