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冷静下来:“顾某怎知太孙所说是真是假?”
太孙笑了笑:“事到如今,我骗你作甚?你与府内长史瞒着赵王密谋不轨,陷赵王与不忠不孝不义,罪不可恕!可怜你家中的老妻幼孙……唉!”
顾晟谋逆之初便知不成功便成仁,早令妻儿隐姓埋名远远的安置了。不想竟然让太孙给找了出来,刹时全身鲜血逆流,抖得跟筛子般。
“不过,你也不是没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太孙微露笑意,“汉王那边……”
顾晟一个激灵。这要是他交待自己和汉王暗中勾结之事?
太孙见他面色阴晴不定,提笔沾满了墨汁,微笑道:“父王仁厚。此事只要处置妥当,赵王便能脱罪回封地。至于你的家人,孤必定不让他们受牵连。”
顾晟闭了闭眼睛,心思百转,终于,他低哑着嗓子开口道:“有件事,我也不是最清楚。只是隐隐听殿下提及,汉王似乎还留了一手。”
太孙在泛黄的纸上随意默写着诗句,暗叹狱里的纸质太过差劲。
“留了一手?”
顾晟目视太孙:“这一手,是冲着太孙殿下您而去的。”
太孙笔一顿。
“汉王与赵王,似乎是寻到了个功夫非常厉害的人。只要他出手,必能取殿下您的性命。”
太孙搁了笔,饶有兴致:“什么人,这般厉害?”
顾晟摇头:“我只依希听到赵王和费彪的谈话,那人,应该姓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