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酒杯看了几秒钟,我抿了抿嘴,壮大胆子,面对她坐下,拾起来,仰头一饮而尽,回头瞅着小摊老板说。
“老板,给弄一箱酒过来,烤几个腰子,要大的!”
“对嘛,这就对了,咱夫妻俩多久没能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话了!”
孙宁宁将吃了一半的烤鸡腿递给我,眉头跳动的说着。
她猩红的嘴唇上满是油腻,鸡腿的上半部分被嚼烂了,好似才从她嘴里出来。
我本不想吃的,但见她态度坚决,不吃又怕她撒泼,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啃。
“啥事,现在能说不,要是离婚就不用说了,老子不同意!”
“嗯嗯,离婚的事情不急,今天枪毙了人,我吓得不轻,你必须安慰我!”
她一边说,一边抓起酒瓶给我倒酒,那冷俊的脸儿上写了满了愁容。
我嫌弃她倒酒太慢,一把将酒瓶子夺了过来,张嘴咕噜了几口,滋吧了一口鸡腿说道。
“怎么安慰,陪你睡觉吗,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找个地方,走吧!”
吧嗒一声,她骤然解下手铐摔在桌子上。
“想得美,我是问你矮子去哪儿了,抓不到他,我天天被上头骂,你忍心吗?”
银色的手铐在阴冷的月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我顿时一脸黑线,盯着她的脸,将手里的半根鸡腿拍在桌子上,指着她的鼻子说。
“矮子杀人,你抓他就是,合着你都找不到人,难道我就能知道,我是如来还是观音,能掐还是会算?”
“不要激动!”
说了一句,她回望了一眼路边摊的老板,敲着桌子说:“我说你能快点嘛,烤腰子呢?”而后才回头过来,双手撑在油腻的桌子上,拖着下巴瞅着我说。
“行吧,矮子的事情我俩先放一边,说说陈慧!”
陈慧?
我吃了一惊,原来她在这儿等着我。
“她咋了,吃你家米饭还是蹲你家厕所了,你要是闲来无聊,咱俩找个地方,我陪你疯一夜,别吃饱撑着了撒酒疯!”
“腰子来咯!”
路边摊老板托着两大盘热气腾腾的猪腰子,吆喝着走了过来,孙宁宁张嘴却咽下话儿,等他走了才跟我说。
“不要那么幼稚,经我们查证,陈慧参与多起违法犯罪活动,包括蓄意谋杀,聚众赌博,私藏枪械,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哦!”
我有些惊讶,想不到陈慧居然这么厉害,但瞅着孙宁宁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呵呵,说得跟真的似的,差点就被你骗了,你要是有证据,还能在这儿跟我喝酒,没证据那就是诬蔑,好在咱俩是夫妻,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拾起筷子,叉了个又肥又大的烤腰子,说完以后,我张嘴咬下去,那滚烫的油腻顿时炸了出来,迸到孙宁宁的脸上,烫得她窜了起来。
“李山,我跟你一本正经的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洗浴中心前老板是你,真要追查出来,你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抿了抿嘴,烤腰子的滋味着实不错,我叉了一块递给孙宁宁,抬手示意让她坐下。
“急啥,先听我说吧,陈慧的关系有多复杂你心里有数,不是我帮你,咱真的一无所知,再说了,她万一撒泼,找人捅我一刀,我可就完了!”
孙宁宁接过猪腰子,咔擦一声坐下来,塞进嘴就咬,弄得咯嘣作响,咽了几口,抿了下啤酒说。
“原来是贪生怕死,行,我也不强迫你,等出事的那天,你可别苦兮兮的求我,咱一向大公无私,任谁犯法了,抓着都已是一个结果,要么坐牢,要么枪毙!”
违反乱纪的结果不用她说,我大小就知道,但听她亲口说出,我后背上还是吓出了冷汗。
陈慧说孙宁宁盯着她,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如果陈慧被抓,按照她的个性,我诸多事情都会被抖出来。
若是别人还好说,彪子出手灭口就成,可面对陈慧,我始终下不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牵制孙宁宁了。
怎么牵制呢?
想了想,我认为还得站在她的角度来看问题。
工作压力大,个性要强,脾气又爆,我敢保证她会被人当做是更年期提前了。
这样的婆娘,她渴望什么?
当然是渴望爱情了,如果对她发起猛烈的攻击,我相信她一定守不住阵地。
想到这里,我突然翘起脚,在桌子底下缓缓的往她腿上噌,才触及,她倒吸了口凉气,见我不停不歇,依旧往上噌,她的脸突然羞红。
“干啥,你疯了吧!”
“嘻嘻,没干啥啊,你说咱俩夫妻号不容易吃个饭,别提那些不开心的,待会儿我骑车带你兜风怎么样!”
我的脚趾夹着她的袜子,稍稍用力的拉了下,可能是她的袜子弹性太好,当我松开的时候,听到了哒的一声响,弄得她手一哆嗦,筷子都掉了。
“兜……兜风……这么黑,我看还是算了吧,咱明天还有班呢!”
推辞的理由很正当,可惜我不打算放过她,豁的将腿伸直,直接放在她的波棱盖上,然后用着很巧妙的力度。
她低头看了看,脸红到了脖子上,瞥了一眼邻座的几个人,抬手将我的腿拨下去,瞪着眼角嗔骂道。
“你有病吧,好生生的,发什么骚?”
“哎,咱俩结婚这么久,我从来没尽过丈夫的责任,真是愧对你了,你也是的,多久没休息啦,听我的,明天请假,我俩去省城看你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