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叨叨的弄了一晚,觉是没睡好,麻烦也没少,陆弦庭挂完吊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商瑾妫把他送回家,完了回公司继续上班。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自然想尽快把项目处理好离开陆氏。
但是在此之前,她需要先回家换套衣服,洗个澡。
九点,商瑾妫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她来公司,给了个g,只不过是合作关系。
定点翻开资料,接着昨晚没看完的地方继续看,一边看一边算。她最先查的就是公司的账,一个大型上市公司的账,不可能不出问题,她就是想知道,陆氏的账上到底出了多大的问题,不然也不好对症下药。
财务当然有给账本,但公司里最不能相信的部门,就是财务,不偏不倚财务部总监就是陆楠希,商瑾妫又怎么能不怀疑呢?
只是,财务的账那有那么快对完呢?一年的账都要对好几天,何况是十年?之所以一查就是十年,是怕他们套账。
而精简人员,也是较为主要的。大公司里,不该养闲人。
企业就像一栋建筑物,要想这个建筑物屹立不倒,就必须每一处都确保万无一失。若是长期腐蚀,生锈,而不及时改善,一但遇到大风大浪,必然是不堪一击。
陆氏这些年之所以越来越不景气,就是因为有这样一批寄生虫,在腐蚀陆氏。如果不把他们驱逐,陆氏根本不可能景气。这一点,不需要商瑾妫去戳破,明眼人都看的明白。
而陆氏有今天,很多方面来说和陆文翰的仁慈有关。他不愿意让这些人失业,所以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以至于这个问题不断的堆积下来,堆积到今天,已经成了大问题。
下午的时间,商瑾妫用来看了公司每个部门的员工,将那些对公司没有什么帮助的名单全部整理出来,等她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公司又剩下她一个人。
陆弦庭因为负伤,一天都没出现在公司。商瑾妫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楼,笑了一下。
在华尔街,就算是这个点,整条街也都是灯火通明。可在这里呢?朝九晚五,谁也不用加班,生活多安逸啊,就算是几天不来,也不会有人顶替自己的职位,也不会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大的影响。可放在华尔街,分分钟就从天堂下了地狱。
回想起自己在华尔街摸爬滚打的日子,她的心抽的痛。如果那时,她能像现在这样,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她和蒋深的家,会不会就是另一番模样呢?
或许,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如果那时能像现在这样,绝对不会有今天这般景象。
一个人孤单的在陌生的街头,呼吸着陌生的空气,路过的人很陌生,共事的人也很陌生,离开了那个家,世界都变得陌生了。
商瑾妫蹲在停车场,来来往往的车辆飞速划过,她抱着自己失声痛哭。
最后,是保安来关心她,她才离开停车场浑浑噩噩的回家。
哭累了,窝在沙发里睡着。
是闹钟把她叫醒,周一,股市开盘,她自然怠慢不得。
看到镜子前眼皮肿的和泡泡鱼一样,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不能哭,一哭眼皮就肿,但是也没有什么消肿的办法,她只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陆氏有一点她倒是挺满意的,无论男女,都很注重着装和打扮。这样,会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氛,不会觉得死气沉沉。
她今天穿了白衬衣,灰色格子包裙,将好身材凸显的淋漓精致。
别人和她打招呼,她也都微笑回应。
顶层,重要的负责人基本都已经到岗,商瑾妫直接进了办公室。九点十五分股市开盘,她迅速整理好台面,打开电脑观看股市的变化。
她明显看到陆氏股票有增幅,意料之中的事,她没多开心。但是陆弦庭他们几个乐疯了,说是今晚请大家聚餐。
商瑾妫也就一听,没真打算去。
她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资料,进了总裁办,陆弦庭鼻子上还有些淤青。
看她进来,他迫不及待的和她说,“我们的股票回升了,比原来还上升了两个点。”
商瑾妫点了头,“我知道。恭喜。”
陆弦庭自然明白,股票回升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商瑾妫,看她好像不太想提这个,他也就放过这个话题。
商瑾妫将准备好的名单推过去给他,“裁员名单我已经都拟好了,怎么处理你来决定。”
说是让陆弦庭决定,实际呢?这本身就是一份裁员名单,他决定什么呢?裁与不裁?还是早裁晚裁?
陆弦庭微微瞥眉。陆氏今早才走出股市风波,难得的云开雾散,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在回到云雾里。
可商瑾妫来公司干嘛的?就是来实行她的计划,计划之首,不就是裁员吗?
陆弦庭一时陷入两难。如果他不裁,那她的计划还有何意义?她又如何留在陆氏?
他不想让商瑾妫失望,但现在裁员,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说:“能不能等一等?等这段风波彻底过去,陆氏运作稳定了,再裁员?现在陆氏刚刚走出阴霾,如果这个时侯裁员,很可能再次陷入阴霾。商总,给陆氏喘口气,可以吗?”
陆弦庭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如果此时说这话的人是她,陆弦庭可以有两个答案,可以或者不可以。可说这话的是陆弦庭,她没有的选择,只能说可以。因为,这就是陆弦庭婉转的在表示着自己不同意现在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