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玩意我不碰。”他小声附在商瑾妫耳边说,“我怀疑段子苏在碰,所以我才让他跟着来,让那边调查。”
商瑾妫不由得撇眉,“你把自己撇干净了就行,至于他,你们家大哥的好儿子,让你们大哥自己管。”
段明成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沉重,“我觉得你比我冷血。”
“我只是不想你栽进去,你是我朋友,段家可不是。”她不得不提醒,“别忘了你心口那一枪,是谁打的。你把自己当段家人,段家可未必真拿你当段家人看。”
他苦笑,余光瞥了段子郁一眼,对商瑾妫说:“放心,我不会把自己栽进去。要是段子苏真的作死,我也不会手软。”他一挑眉,十分笃定:“我相信,就算我栽进去了,你也能把我捞出来。凭你的本事,还是做得到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商瑾妫一记白眼丢过去,“得嘞,您哪凉快哪呆着去,我权当不认识你。”
他感叹到:“你站在这个圈子的顶端,只要你想,你可以拥有很多东西。你不想,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但我不同,我若不强大,命都保不住。”
“有时候拥有太多未必是好,我也失去了很多。”商瑾妫眼神暗了,“权力,金钱,地位,名誉,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了。”
段明成打心眼里觉得这个朋友值,有情有义,“你不屑一顾的,是别人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有些东西,出生就被赋予了。”他偏头看她,一脸认真,“若我真和段家干起来了,你会不会帮我?”
“会。”商瑾妫说的十分坚定,“保你不死。”她对上他的视线,严肃的告诉他,“但你也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不会见死不救,我一但救了,后果你也很清楚。段家不能拔,西南的天是灰色的,拔了就成了黑色。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和段家为敌,毕竟你姓段,我也不想扰乱了这份安定。”
“不会。有你这句话,对我来说就够了。”段明成笑了笑,打趣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我还能和你拜个把子,结拜一下。”
“怎么?你嫌弃女人?”商瑾妫脸色一冷,“段明成,我觉得你可能是活腻歪了!”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个男人,我们还能称兄道弟,结为异性兄弟。”段明成飞速解释,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耸了耸肩,“我们是无缘称兄道弟了。”
商瑾妫心想,你这么怂你手下都知道吗?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你在我这里,是朋友。我商瑾妫的朋友,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
“嗯。”段明成应了一声。他当然清楚,商瑾妫的人脉广,但是正正的当成朋友的,少之又少,很荣幸的,他是其中之一。
商瑾妫看陆弦庭频频张望,寻思人家也等的着急了,把小朋友们晾在那里久了也不好,快刀斩乱麻:“行了,有什么电联,你毕竟是还贴着段家的马甲,你那侄儿,不是善茬儿,我会让我哥注意一下,要他真那么干了,人,给你打包扔回西南。”
回到坐上,陆弦庭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有心事?”
商瑾妫摇头,“没事。”她冲几个人笑了一下,对陆弦庭说,“和我过去敬个酒。”
陆弦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季晨初和顾城南在一起,季晨初脸色不太好。
商瑾妫挽着陆弦庭穿越人群,到两人身边,喊了声:“顾总!”
顾城南回过头来,举着酒杯打招呼:“商总,陆总。”
商瑾妫笑的谄媚,松开了陆弦庭,对顾城南说:“顾总,不介意我借走季总吧?”
“当然不。”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城南别无选择。
商瑾妫冲季晨初眨眨眼,“季总,借你一小会儿时间。”
“好。”季晨初甜甜一笑。
两个女人并肩离开,留下两个男人。
上次江城聚会上,陆弦庭就知道季晨初和顾城南,萧逸凡几人之间不简单,也知道欧阳战的态度是站顾城南,不过今天看起来,商瑾妫似乎不太站他哥这一派。
“表哥没来?”两个人走的够远了,商瑾妫才问。
季晨初喝了口酒,眸子里闪着泪花,“是啊,萧家和欧阳家没什么关联,十几年前就出国了。”
商瑾妫叹了口气。顾城南,欧阳战,宴哲,林然四人大学一个寝室的,这革命友谊长久没得说,她也不能把顾城南轰出去。
“你们之间,打算怎么办?”商瑾妫也直接见真章。因为大家都太熟了,当年商瑾妫还帮季晨初收拾过小三呢。要说商瑾妫对顾城南有偏见,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季晨初穿的很少,十月底的旁城已经入了秋,她缩了缩脖子,苦笑:“没什么办法,逸凡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美国。”
“嗯,也好。”商瑾妫淡淡一笑。商瑾妫没有什么资格去掺和季晨初的感情,因为她自己都没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但相比起来,她还是站了萧逸凡。她又想起了蒋深,转头看了一眼和顾城南热聊的陆弦庭,心里不由得刺痛。把心托付给这么一个人,真的可以吗?美国,她回不去了,她不想连这里也失去。
两个人望着夜空,无言。
但在这样的场合,他们很难拥有清净。
“小妫,好久不见。”
能说这句话的,必然是熟人,商瑾妫转头,莞尔:“然哥,好久不见。”
林然,欧阳战死党之一。当初因为一些事情,去了南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