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登时一滞。傻了般的愣了好一会儿。稍微拉回了些神时,却又立马感觉脸颊上迎上了热腾腾的气息,弥散着清淡的香味,也弥漫着一股子火热。岑隐只觉自己的脸颊瞬间便被火点燃了似的。
“抱歉……”
时非晚揽着他的脖子却是突然轻轻说了声,话完时她的唇已是主动贴在了岑隐的唇上,随即大口大口的吸了口男子身上的气息。这才感觉自己胃里那股翻滚着的恶心感稍淡了一些。
时非晚是有洁癖的。但她绝对跟普通人一样,洁癖的轻重那也是得看人的。此时她脑子里一想起当时自己绳子未解时,傻子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过,想起当时傻子口水直流目光极致猥琐的模样,她就恨不得将肠胃都给吐出来。
只可惜今儿个几乎算是没吃东西。她干呕了一会儿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而对岑隐……时非晚不得不承认,他抱她时,她好像并没有初见那种……反胃感。当然她也可以确定这绝对也不是什么喜欢之类的。她想这不过就是“不厌恶”吧。不过她同样可以确定,此番,不仅能让她的身子放松不少,还能让她心口上那些蚂蚁爬般的恶心感慢慢的减退。
他现在……就像是那股恶心感的洗涤剂。
因此,时非晚此时不大受控得住的这般。不单单是她没办法忍受那毒香作用的缘故。
方才岑隐是已将她放在了地上的。此时他也直接被她拉拽着一起坐在了地上。岑隐此时脑子有些发懵,整个人便跟石化了一般的睁着眼盯看着时非晚。
他不是没了神智。他很清楚的知道此时在体验着什么。可恰恰便是这种体验使得他在有着最清澈神智的情况下仍旧痴傻般的不想做出什么理智的反应。
他不是没有吻过时非晚。
只不过,这是头次,她主动吻的他!
带着些温柔与缠绵,又带了些热情与试探……岑隐以前听兵崽子们说女人是可以跟毒一样的侵蚀掉一个人的。此刻他就觉得自己在被侵蚀着。他想若是此时她还往他胸膛上插上了一把刀,他应也……依旧不会舍得推开她。
现在他就没舍得!尽管脑子里一直打着转的告诉着他她这根本算不得自愿的,她只是失去了理智而已,若然清醒过来没准儿又得怨他趁人之危。
可是……
“阿晚,我……”岑隐感觉着时非晚的唇此刻正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游移时,忽地抬起了手来小心翼翼的回揽上了她。通红着脸,眸中情绪沉浮,忽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的。
他的确不是好人!他是京都有名的恶霸。杀人不眨眼,行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此时,他仍然还是他!
岑隐最终也没说服自己推开她。抬起手的那一刻他已是有了回应,直接将时非晚往自己怀中扣了扣。感觉到她是顺从的,他不知不觉间又已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托上了她柔软的身子,一只手则轻抚在了她的脑勺上。唇在她脸颊上轻轻挪移间,已是愈来愈收敛不住。
时非晚依旧一样。
只不过她却是因那毒香的缘故。她原只是想止住那股子发毛般的恶心感的。谁知一开始还好,这会儿却是已经难以退回去了。本来她想着那傻子的东西她是可以自己撑过去的。可此时才知那东西的可怕先前其实完全就没起来多少。
时非晚此时脑子轰隆隆的直响,一手已是抵在了岑隐的胸前,想着她应该就这样推开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