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怪异吗?
这衣服昨儿莫名其妙弄丢了,现怎地会在九公主手中了?还有就算那公主后来没准多管闲事的帮她找到了,这会刻意给岑隐送过来又打的什么主意?
时非晚脑上转着圈圈。只她眸子一转,却是已见岑隐这会伸出了手去,拿起了衣服上面的那一层厚厚叠纸。纸张最上边一张应是空白的缘故,时非晚便也不知那是什么。
然后,她就见岑隐拿在手中,一张张的翻了起来。
“世子,那是什么?”时非晚实在想知道那九公主脑子里卖的是什么关子,问。
只却未想,岑隐听到她的询问,手竟是忽地一抖,似从先一秒的发怔状态才反应了过来似的,眸子猛一抬看向了她。随即手中的东西却是被他连忙卷了起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罢,将东西系好,再没多看一眼的就将那丢在了一旁。
竟是没有打算让时非晚看之意。
“……”
时非晚脑中顿时现出了无数个大问号来。
“我瞧瞧。”她忍不住问。
只岑隐却是依旧没给她看的意思,将东西随手就放在了另一旁的长椅上。
“什么叫不是好东西?”时非晚却是更好奇了。
“世子。”
而正她还想问之时,外头,这会又恰走进了两个婢女来。
她们手中,分别端着汤药跟膏药。
“世子,该喝药换药了。”新进的婢女道。
“嗯,放下。”岑隐点头。
两婢女听言忙便双双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岑隐见药,便又扭过了头来,端起桌上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灌完又喝了一些水后,放下杯子,见那端着托盘的婢女这会还在。
“世子,这个……您还看吗?”婢女问九公主送来的另外一物,“这……似乎是一件衣服。”
“放下吧,我换完药换上。”岑隐没多看一眼,但竟直接甩下了一句。
“……”那婢女一怔。
但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忙将衣服放了下来。
只心底自是惊愕不已:世子还没看衣服,怎知这衣服是他的尺寸?怎知他能穿?而且关键是——
他竟打算穿吗?
可世子不是从来不接受外人送的贴身之物的吗?
“……”
旁侧,时非晚也是略讶。
但她并不知岑隐平日不收别人送的此类东西,因此想得倒也不多。
“退下。”
“是。”
九公主送来的东西岑隐全留下了,婢女自然没什么事了。忙躬了躬身应了是后退了出去。
而时非晚,这会脑子却是一头雾水,心底正在暗暗琢磨九公主。
某个瞬间她抬头,却是见岑隐正解着自己的衣服。时非晚一愣,这才想到他得换药了。
“世子自己可以?”
时非晚看了看他身上的包扎,忽问。
“阿晚觉得呢?”岑隐语气阴阳怪气的回。
时非晚当然看出了他不便自己动手。他手上虽然没大伤,可昨儿见身上竟是有许多处深伤口,背后跟腿上都有,有些包扎靠他自己是不成的。
只也正是觉得他不成,她才有如此一问的。因为这样他不应该让婢女伺候么?
就算……她在这。可这种杂事这种王府之家素来不会让“世子妃”亲自动手的。
“世子可否移步?”
只岑隐如此语气,时非晚哪还能不知他是非要把这杂事推给自己了。
时非晚其实倒也无所谓。想罢,她忽便起了身来,从桌上短过膏药,从岑隐手中夺过纱布,忽道。
她先前坐的椅子因有扶手,而岑隐背后又有伤的缘故,坐在椅上实是不好替她包扎。
刚好,这桌旁就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硬竹长椅,两侧没扶手,也较长,正好合适。
岑隐也明白了时非晚让自己移步的用意。见她很快已先一步坐在了长椅上,忙起身,也走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岑隐一坐下,时非晚手指很快便落在了岑隐身前的一处纱布上,她很利落的,很快就直接动起了手。
“世子怎么受伤的?”时非晚途中问。
“去了一趟迷雾林,遇到了一群刺客。”
“九月二十四那天晚上?”
“是。”
“世子从建安伯府回来之时?”
“嗯。”
“那么晚了怎么没回擎王府,还去什么迷雾林?”时非晚愣。
昨日她问过婢女岑隐为何受伤了,婢女说擎王府没有出现刺客。但岑隐受伤不会是自己造成的,时非晚那会就想着他应是在外边遇到的行刺了。
可这地点……迷雾林?那可是一偏僻的老森林。岑隐大半夜去那里做什么?
“爷太闲!”
结果,岑隐只简单的回了她三字。
“……”
时非晚汗。
但也知,岑隐此是不愿意说了。想罢,她便也不问了,继续给岑隐包扎着。
而且途中,默默无闻的,没再说话。
从身上到他后背,时非晚手法利落,很快换完药换了新包扎。
只岑隐腿上也还有一处伤。时非晚脸不红心不跳地,握紧纱布,某个瞬间忽地一伸手,落在了岑隐的腰侧带子上。
只当她要去解那带子时,岑隐身子微不可察的往后缩了下,忽一个惊神猛地抓住了时非晚的手。
“爷自己来。”岑隐低着声忙道。
“世子可以?”
“可以。”
时非晚听到这,省了事自然也乐意,便将东